李萱蝶吃完最後一口蛋糕也沒能等到談西律的回答,她漂亮的眼睫閃了閃,抬眼看向談西律,“所以說,談老師,與其您糾結這個,倒不如什麼都別管,和覃思喆接吻的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事情也已經了結了,“不做不用功”,我覺得老師您比我們更懂這一點。”
談西律一直知道李萱蝶這個姑娘很厲害,要不然他不會找她來,但他沒想到旁敲側擊不行,這個姑娘根本不配合。
李萱蝶揚了揚眉毛,最後又說,“老師,你和你男朋友真的挺配,什麼時候介紹給我們啊。”
“呃……”談西律噎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徐淮名,半晌垂了眼,說道,“下次吧,下次請你們來吃蛋糕。”
“謝謝談老師。”女孩笑了笑,站起身說,“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李萱蝶離開的背影,談西律神色暗了暗。
“好了,你已經盡力了。”麵前擺上了一塊三角蛋糕,徐淮名往碟子上放了一支叉子,“來,吃塊蛋糕。”
“不是不讓我吃,說我胖嗎?”談西律看向徐淮名。
“誰讓你看起來那麼失落。”徐淮名伸手揉了揉談西律的頭,“吃甜食能讓心情變好,所以準你一次。”
話是這麼說,不過談西律這會兒卻沒什麼心情吃蛋糕,李萱蝶說的不錯,他就是多管閑事,可這是覃教授的應求,他沒辦法不去辦。
有時候人際關係就是這麼複雜,如果可以,談西律不要當老師了,他隻待在家,徐淮名也不要開甜品店,就隻在家裏給他做甜品,就那樣慢慢的過一輩子吧。
可是不行,也根本不可能。
談西律靠在徐淮名身上,他忽然覺得好累。
晚上九點甜品店才開始打烊,阿琳半路有事提前走,店裏就隻有談西律和徐淮名兩個人收拾。
談西律戴著一次性手套把桌上的紙巾撚起來扔進垃圾桶裏,有時候那些小姑娘會外帶飲料,或是可樂,或是橙汁,不小心碰撒後桌上鋪的白色桌布就會弄得很髒,需要送去洗幹淨。
談西律把麵前的這塊桌布揭掉,轉頭和徐淮名提議,“每次都換桌布也太浪費了。”
徐淮名給他遞過來新的桌布,說道,“阿琳也說有點浪費我打算過兩天店裏休兩天,把這些桌子改造一下,適當加點裝飾,玻璃桌上塗些圖案什麼的,不加桌布了。”
“倒也可以。”談西律把桌布鋪好。
等兩人收拾結束已經快十點了。
這個點夜市才剛擺出來,他們甜品店附近就有一條夜市街,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下午隻吃了塊蛋糕胃裏消化已經沒了,談西律提議說過去吃一頓吧。
“可是這些對身體不好。”徐淮名沉默了一下。
“也不是每天都吃啦。”談西律說。
徐淮名想了想,最後說:“那好吧。”
小吃街開在大學附近生意自然是好的,又恰逢周末,一路過去談西律能看見不少眼熟的學生,不過他們沒注意到他,談西律便也不主動打招呼,本來就是出來尋樂子,看到有老師在還會不太自然。
小吃街熙攘,剛好要過聖誕節,每家攤子都掛著不少小彩燈,還有的店家的店員穿著聖誕老人的玩偶服站在店前招攬客人。
徐淮名就險些被一個聖誕老人拉到他們店裏,要不是談西律反應快連忙把他拉了回來,又和那個店員道歉說抱歉我們不吃。
談西律帶著徐淮名到了另一個還空著的燒烤攤位坐下,說,“你啊,就要學會拒絕,你以為像甜品店嗎?靠著你那張臉就很多生意,這些攤子老板都會拉客人,不好意思的就真的進去了,有時候遇到難吃又貴的,就白白消費了一筆。”
“這樣啊。”徐淮名看了談西律一眼,“你好像懂很多。”
“也沒有。”談西律臉紅了紅,說,“因為我就吃過虧。”
談西律以前是不吃垃圾食品的,尤其是這些燒烤麻辣燙,後來徐淮名失聯後他消沉了一段時間,然後好像就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胡吃海喝起來,就在這條美食街被坑過不少錢,再之後因為吃了某家的不太幹淨的東西住了院才有所消停。
不過他常吃的那幾家店幹淨有保障,他偶爾還是會來的。
店老板看見談西律稀奇的“呦”了一聲,過來問,“稀客啊,談老師今天來啦。”
談西律抿唇笑了笑,說,“是啊,好久沒來,今天嘴饞了。”
店老板爽朗的笑了一聲,說,“談老師嘴饞當然要大飽口福了,怎麼還是要老樣子嗎?”
談西律看向徐淮名,說,“你有想吃的嗎?”
徐淮名“啊”了一聲,餘光飄過旁邊那桌人麵前盤子裏油汪汪的肉串,腦中係統警報聲驟然響起,他連忙搖搖頭,說,“你想吃什麼就點吧,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