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南宮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是在睡醒時,蘇月夕在床頭發現了一碗甜甜的杏仁露。
能後持續保溫的術法將杏仁露團團圍住。
蘇月夕喝下一口,又甜又暖,覺得十分滿足。
每天三顆靈石還是太少,蘇月夕隻希望盡快提升靈力,好為下一步計劃做準備。
來到聖法院,照例開始一天的工作,正當蘇月夕抱著一本法典往高高的書架裏塞的時候,聖法院外傳來一陣清音。
“是召集弟子的清音。”小飛賊提醒道,“要趕緊過去。”
蘇月夕連忙使出全部力氣將法典塞進書架,等趕到院門外的時候,還是晚了一步,其他弟子們早已集合完畢。
蘇月夕看到趙髯等人在遠處站得整整齊齊,而院門口則是背對著自己的兩名仙君,一名是頭戴金冠的臨淵道君,另外一名則是穿著辣眼睛的豔綠色外袍搭配鮮紅色儒衫的男子。
“聖君怎麼突然下令排查學院內弟子們修複結界的時息?”辣眼睛男子問道。
“聖君的命令執行就好。”
“我說臨淵,你就不能不這麼無趣嗎?”
“不能。”
“……好吧,那我換個問法,你說聖君這個排查法,是不是在找什麼人啊?”
“整個浮玉山都在聖君的神識範圍內,聖君無需用這種方法找人。”
“也對,難道聖君真的是在關心院內弟子的時息問題?”
“慕容折舟,上一次你妄圖揣測聖君的後果,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月。”
“嘖,你這個人真讓人掃興。”
眼看對話還在繼續,蘇月夕低下頭,想要盡量不被察覺的從兩人身邊走過。
“不過憑我的直覺,聖君這次……”忽然,辣眼睛的仙君一句話頓住,直愣愣的盯向正妄圖悄悄溜過的蘇月夕。
見慕容折舟突然愣住,臨淵也看向一旁的蘇月夕,隨後也微微愣了下。
蘇月夕不敢多停,快步走向眾弟子。
那邊慕容折舟眨了下眼,表示疑惑,“她不是那個三番五次想要接近聖君的女弟子嗎?我記得聖君還非常嚴厲的拒絕了她,怎麼還留在學院裏?”
“……”臨淵頓了下,忽然道,“不僅如此,她前些天還企圖偷上浮玉山頂,對聖君欲行不軌之事。”
“什麼?!”慕容折舟壓低嗓音吼了句,“那她怎麼還活著?!”
這次臨淵道君沉默了。
慕容折舟忽然低頭拉了拉豔綠色的外袍,頭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質疑,“我才離開三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邊蘇月夕已經走進人群中,盡量想讓眾人忽略她的遲到。
在兩個夫子快速調整好心態後,向眾人傳達了最新聖令。
“鑒於修複學院結界的工作量過甚,導致學院弟子過於勞累的時息問題,學院將原本定為二十一日的工期向後延長十日,希望眾弟子合理排布時息,不必過於辛勞。”
“聖君的仁慈盈滿於心,”小飛賊再一次淪陷,“這下主人可以多休息休息了。”
然而蘇月夕的工作量並沒有減少,趙髯等人仍然將自己的任務推了過來。
“你最好識相一點,把這些都做完。”趙髯將十幾個任務牌扔到蘇月夕麵前,那是弟子們每日來聖法院時領取的任務。
“趙師兄,這樣不太好吧。”一旁的林戲之咳了咳。
“林師弟,我們這裏哪個人不比她忙?這種事讓她做是應該的,尤其是林師弟,你可是夫子們最看好的弟子之一了,何必在這種小事上浪費時間。”
“這個,師兄說的是。”林戲之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蘇月夕,“……”這些人,很可以。
“本法寶覺得他們在針對主人。”
“沒錯,”蘇月夕一邊繼續整理法典,一邊對小飛賊給予肯定,“這就是赤/裸/裸的霸淩。”
“霸淩?”
“意思就是,主人我正在被這些人聯手打壓。”
“啊?那怎麼辦?”
“你覺得我的靈力現在提升的怎麼樣了?比那個趙髯如何?”蘇月夕不答反問。
“還差一大截。”小飛賊如實回答,“不過,本法寶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主人體內似乎有一股很強大的靈力,但是被封印住了,這就是為什麼主人的識海總是黑乎乎的原因。”
“哦?”蘇月夕認真的想了想,莫非是原身的遺留問題?可從周圍人的態度來看,原身不像是靈力很強的樣子。
“我讓主人不斷從識海中調動靈力,就是為了觸動這個封印,總之,相信很快,本法寶就能找到解決辦法了!“
“想不到你除了賣萌,還這麼有用啊。”蘇月夕真的有點驚訝了。
“那當然,不過用這個辦法的話,主人會很累的。”
“沒關係,”蘇月夕又抱起一本法典,“那我們現在就先忍一忍,沒有實力和別人硬剛的時候,就避其鋒芒,偷偷韜光養晦,到時候再一鳴驚人。”
整整一天,蘇月夕咬牙徘徊在聖法院高不見頂的書架中間,等到一切結束,回家時又是醜時了。
“怎麼又回來晚了?”南宮煜板著一張小臉再一次無語。
“沒辦法,學院的任務太多了。”蘇月夕累得直接拍了拍南宮煜的肩,“謝謝你的杏仁露,我很喜歡。”
蘇月夕自顧自的撲倒在床上。
“任務還是很多嗎?”南宮煜的臉色不太好看,“還是說,你遇到什麼困難了?”
“沒有的事。”蘇月夕擺擺手,不願意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分享給南宮煜。
“不許睡,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真的沒什麼。”
“蘇月夕,我們聊聊。”南宮煜板著臉。
“有什麼話以後再聊吧。”蘇月夕將被子往頭上一罩,直接睡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