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哪個方向去了?”
那姑娘想了一會兒道:“她好像是往南走了,對了,她還問了哪裏有馬市,看樣子是要出遠門的樣子。”
要出遠門?難道她走了?那她師父……
“多謝。”姑娘的話音剛落,竹花提著藥就奔了出去。
看著竹花風風火火奔出去的身影,這姑娘提了提筆然後又放下,轉身走進了後堂。
百草堂的大藥房裏,一個看上去成熟穩重的女子正在翻著進貨的賬冊,認真對著,這姑娘象征性的敲了敲門,走了進去。
“掌櫃的,小姐她……”
那成熟女子手捧著賬冊緩緩的回過頭來,看著她笑了笑,問道:“有人來問她了?”
“嗯,剛剛走了。”
“都按照小姐的吩咐說了?”
“說了,不過……”姑娘有些欲言又止。
掌櫃微微挑眉,“怎麼了?”
“那來問小姐的姑娘手上拿了張藥方,那藥方……可是我見過最精妙的藥方了,真想拿過來給你看看,可惜那姑娘警惕性太高,怎麼也不肯借。”
掌櫃簇眉一笑,“看樣子你是沒記住咯?”
那姑娘急的微微跺腳,“我要是能記住就不值得拿來給你看了,下回你要是再見到小姐一定要找她再給你寫一份。”
那掌櫃笑的粲然,“那時自然,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她。”
那姑娘也笑道:“聽說花穀如今已經是蒸蒸日上,要是真的想見她,直接去花穀找她不就好了。”
“那倒也是。”
竹花風風火火的奔回客棧,她師父還是淡然的坐在窗邊的桌子旁,已經不知道喝了幾壺茶了。
看著她師父這副淡然的樣子,竹花忽然頓了頓腳步,也許,那個如花是師父故意放走的也不一定。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她今早吃醋倒是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了。
於是,竹花急匆匆的腳步頓時放慢,拿好了手裏的藥,走到她師父對麵坐下。
她師父也隻是端著茶杯抬眼看了看她,一向的淡然冰冷。
竹花奔了一路,正好渴了,就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喝著,裝作不經意間問師父,“師父,你讓如花姑娘去哪兒了啊?也不跟我說一聲,怪不得她提前將全部的用藥都寫給我了,我還在想反正她都跟我們一起走,怎麼還用寫的這麼詳細,原來師父今天就讓如花姑娘走了啊,也不早些提醒我,我也好跟她多說句話。”
竹花的話音還沒落,她師父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說,她已經走了?”她師父的聲音,冷的竹花手裏即使端著熱茶也冷的哆嗦。
“咦?師父,不是你讓她走的嘛?你不早告訴我,我還傻傻地跟人家百草堂的夥計大廳。”
竹花發誓,她是真不是故意裝作這種無知的樣子,也不想這麼對她師父說話。可是,那個如花……
唉,竹花心裏真的是五味陳雜,如花如今走了,她不知道是幸還是禍。
她在的時候,竹花怕她搶她的師父,她如今走了,她又覺得有些虧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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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人生若隻如初見
花瀠汐這小丫頭一消失就是幾個月的不見,隱藏的本事越來越見長了。
南宮一風帶著他剛收沒多久的小徒弟,在江湖上行走了幾個月,都沒有任何關於花瀠汐的風吹草動,以前的時候她總是喜歡打著他的幌子出去瞎胡鬧,還說她是他的跟班?他八公子這麼風度翩翩,怎麼會有她這麼丟人的跟班?
明明是公主得供著的好嗎?
對,他現在是解了毒,恢複了記憶。
其實這隻是個偶然,他爹從來沒跟他說過解毒的事情,隻是有一****呆在幻夢閣覺得無聊,想起無意中見到的他爹像寶貝一樣供著的那一小瓶東西,心下好奇,便去偷了出來。
他爹自從回到幻夢閣就仿佛蒼老了許多,可他偏偏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腦子裏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個莫名其妙擋在他麵前的姑娘。
他記得那時他好像叫了她一聲小花,其他的,他不記得了。
每次想起她來,他心裏總是莫名的湧出一絲悸動,他對她,不是表麵上的那麼簡單。
說起來,那個姑娘還真是讓人驚豔,臉色雖然蒼白如紙,但是那倔強的眼神,卻深深地紮根在了她的心裏。
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