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你是不是忘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的血在我這兒?”男人毫不客氣地揮舞著碩大的鐮刀,剛才的一擊格擋讓明鶴流下了血,而一小部分則沾染到了刀刃上,“之前沒搞到你的血,這回你倒是自願送上來!為了兩個陌生人你可真做出了犧牲呢!我的詛咒忍術需要的就是血液,所以不想死就老老實實地靠邊站!”
沒選擇了麼?就這麼……看著無辜的人死麼?沒有辦法阻止了嗎!!
她沒有萬能,沒有力量,就要這麼……束手無策?
……
外麵樹枝上的烏鴉又開始沒完沒了的尖銳嘶叫。明鶴緊緊盯著飛段的動作,急得是滿頭的大汗,心煩意亂之下忍不住朝窗子外咆哮,“該死的不·要·吵——!!”
烏鴉的叫聲瞬間停止,安靜一時籠罩下來。氣氛僵到了極點。
飛段滿意地看著麵色慘白的其他人,剛舉起鐮刀,關著的門突然響起禮貌的叩聲。“嗒嗒嗒。”
“……”
門外的人不死心地再敲,“嗒嗒嗒。”
“惠子,今天有要來的客人麼?”
筱田夫人慌慌張張地搖頭。“沒,沒有啊……”
“抱歉打擾了——”
被反鎖住的門像是被魔咒推開一般,緩緩帶著吱呀聲露出了門外的風景。黑發少年一襲陰沉灰暗的毒蘑菇式曉袍,表情還帶著矜持和冷漠。血紅的雙目中三勾玉飛轉,高居臨下地看著他們。
“——是我不請自來。”
在筱田和他的妻子看來,無疑是新來的惡黨同伴,逃不掉的厄運;但在一旁的明鶴看來……
這樣的出場不要太帥!及時雨·宇智波鼬!
來的太是時候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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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能在這裏看見你太意外了。”
飛段沒有收回鐮刀,他警惕地看著那雙被譽為可怖噩夢的寫輪眼。手中的架勢不減。雖然鼬沒有任何的威脅樣子,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他。但是寒意一直在盤旋,他現在才明白過來揮之不去的監視感來自何處。“所以說,有何指教?”
“放了他們。”
沒想到鼬這麼直接的把目的說出來,在場的人都是為之一愣。“放人?開什麼玩笑!這家夥可是角都任務名單上的一員!殺了他是為了完成組織任務!殺了他是必然、也是必須的!”
“你不妥協,那我隻好殺了你。”
鼬平靜地說道。而飛段則是哈哈大笑,“喂喂喂!同時曉組織的成員,朱雀你不會是忘了我是不死之身,斷不了氣吧!”
“你確實是死不了,但是生不如死,遊離的活在幻術當中苟且偷生……我認為這也是可行的。”三勾玉飛轉出妖異的黑色風車形狀,少年語氣依舊不變,“如此,世上少了一個邪神信徒豈不更好?”
“……”
飛段被兩支迎麵而來的利箭刺中,倒地不起。血槽立刻為零。
宇智波鼬擊中了他的軟肋!
飛段的確不怕死,他有一個金剛不壞之身。可他隻怕世上沒有人信奉邪神教,邪神得不到應有的愛戴。如果他被幻術攪得忘記了向邪神祈禱怎麼辦?如果他不再記得邪神教,邪神沒了他這個忠誠的一號信徒要怎麼辦?!
——這些都是大問題!比角都的斤斤計較還要大的問題!!!
“角都交給你的任務,也可以讓我來實行。如果這個人確實有罪,那麼我會讓他享受到該得到的懲罰。”鼬瞥了眼地上的男人,那個軟弱的昔日木葉上忍正對他的眼睛和護額露出震驚的神色。“你應該相信,我能做到絕對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