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夏猶清是隻想帶謝秋節去爬華山。
三七七從短視頻上刷到有流星雨,苦苦哀求讓謝秋節帶著她和安夏,兩人行就變為了四人行。
“夏猶清,你們全程徒步嘛?”三七七站在山腳下抬頭仰望,安夏和夏猶清一樣手裏拿著攝像機。
夏猶清喜歡徒步爬,但他怕謝秋節不行,問謝秋節:“你想徒步爬嗎?”
今天天氣晴朗,謝秋節抬頭望了一眼,“我可以。”
三七七:“也行叭,堅持堅持我應該也能爬,這還是我第一次徒步爬上去呢。”
四人出發,他們的線路是北峰上西峰下,三七七剛開始還一路鬧騰著說幾句話,謝秋節也會應,一邊看上山的風景。
剛往上爬基本都是坡路,謝秋節確實是很久沒有鍛煉了,覺得三七七都走得比他輕鬆。
夏猶清見他喘氣,再次問他:“真不要登山杖?”
安夏拿著登山杖勸他,“秋節拿著吧,這路還很長,有登山杖會輕鬆一點。”
三七七擦了擦汗也說:“是呀,秋節,你體力又不像夏猶清那麼變態,要不是我們拖累他,他一個人現在都可以跑到百尺峽了。”
三七七怎麼說也是天天打太極的,安夏經常扛器材設備,所以體力方麵來說謝秋節確實不太行。
謝秋節不服歸不服,也知道自己身體情況,還是有點不情願地接過登山杖,“謝謝。”
夏猶清順便掏出幾粒牛奶糖給他,“含在嘴裏,別爬一半低血糖犯了。”
謝秋節看著手心的牛奶糖,低低哦了一聲,然後把糖剝了放嘴裏含著,甜甜的牛奶味。
越往上走台階越多,風景越美。
一眼望去全是直插雲霄的連綿山峰,雲朵被風吹淡,繚繞在山間,帶著清爽的涼意。
麵前是安夏和三七七,謝秋節踏上一節台階,忽然想起他和夏猶清初見就是在山頂上。
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一切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他那時對夏猶清是真的很冷漠,他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夏猶清看著他,“突然笑什麼,不累了?”
謝秋節實話實說:“就是想起我們第一次見,我那時候對你挺不耐煩的。”
夏猶清想起來了,也笑了一聲,“你也知道啊。”
“那你怎麼還纏著我?”
夏猶清仔細看謝秋節的臉,白皙透亮的皮膚被陽光曬得微微泛紅,額角還有幾滴透明的汗珠,汗珠劃過眉尾的墨點,好像被暈染開一樣。
謝秋節越看越耐看,很漂亮。
夏猶清道:“我有沒有說過你給我的感覺特別像我喜歡的山川湖泊,你隻要站在我麵前,我就覺得像看風景。”
“而且,你帶給我靈感的複興。”
謝秋節:“……”
謝秋節依舊適應不了這種直球,當初夏猶清就說他淡顏係,眉眼如遠山,身上有種很幹淨的氣質,山泉水般的清冽。
然後就想邀請自己做他的模特。
謝秋節正不知道該怎麼回他。
前麵三七七可能聽見他們的話,轉過頭道:“秋節,原來你們是爬山認識的嗎?哇好浪漫。”
安夏背對著謝秋節補一句,“喲,夏猶清還是一見鍾情啊,就是看上秋節的臉了。”
謝秋節不知道這有什麼好浪漫的,“嗯,那時候心情不好爬山就碰到他了。”
多虧夏猶清社交牛逼多纏了他一下。
他現在覺得,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夏猶清騷話張嘴就來,“對啊,我還看上他身子呢。”
安夏:“……”
三七七:“……”
夏猶清睜眼說瞎話的時候太多了,她們一時之間竟分不出到底是真是假。
安夏突然轉身,特意讓謝秋節也能看到她唇語,“夏猶清,你家裏人知道你喜歡男人嗎?”
謝秋節總覺得自己像錯過什麼,不知道安夏怎麼突然問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