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內院,下人稟報姥爺稱小姐回來了,房丞相微閉的眼睛才陡然睜開,敲擊桌子的手指亦停在半空急吼道:“快讓她進來。”
白衣女子腳步匆匆的走進屋內,拒了下人端上來的茶水叫了聲父親,而後叫退了其他人等,屋內隻留下了自己、父親和二哥房輕塵。
“輕歌,你比預定時間晚了整整半個時辰,我都已經備馬,準備馬上出發去找你了,四營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哥房輕塵的眼中,透出的滿是對妹妹的關切。
白衣女子名叫房輕歌,是房丞相的小女兒,平日深居簡出,即便出門也都是非常的神秘,沒有人知道她真正是長的什麼樣子,有的傳言,說這女子是長的十分醜陋,不然為什麼一直都不敢被房丞相拿出來見人?
有的傳言說其乃仙女下凡,有著和當今女帝相媲美的傾世之顏,是長了一張讓世間男子看了都會被蠱惑的臉,總之,關於房府小姐的傳說眾說紛紜,另外再加上其父位高權重,這也就是讓這位房府唯一的小姐,今年已經出落到17歲了還仍未出嫁的原因。
房輕歌回答道:“我們的確遭到了官兵的圍剿,因為事過突然,我都沒能派出信使們前來報信,索性他們帶來的人並不多,否則恐怕這次我也回不來了。幸好我之前早已在周圍布置了眾多的陷阱,再加上地形上易守難攻,這才能以少敵多,把官兵全數殲滅,我能確定的是一個都沒有放跑,但我們也損失嚴重,不過最後還是僅靠著僅存的這些人,勉強的將最後一批武器運到了新的藏匿地點。”
“做的好輕歌,不愧是我的女兒,你有沒有哪裏受傷了?要不要叫府醫?”房丞相扶著女兒的雙臂,上下關切的打量著女兒,顯然已經發現了她白衣上的斑駁血跡。
“沒關係的爹,隻是以少打多,有些疲累受了些內傷而已,不打緊,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嗯!”房丞相聽到房輕歌如是說,才點了點頭放下心來,而後踱著步子分析道:“一營那邊負責運送造兵器的匠人們和礦石,二營、三營負責轉移私兵,隻有四營這邊的轉移武器走漏了風聲,這也正是我們這次整體大遷移,來試探內鬼的目的,看來這次皇帝文氏家族急召戍邊的武將帶兵回朝,肯定是要對我們有所動作了。”
“莫非,文太後已經知道了我們藏私兵的事?”房輕塵上前一步猜測著說道。
房輕歌看了一眼哥哥道:“如此看來,文太後應該一直都知道我們家族藏私兵的事,隻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房丞相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端起桌上的茶抿了抿道:”奈何我們現在的勢力還不足矣推翻腐敗的朝廷,輕歌,在文家的武將回朝之前,我們必須要肅清隊伍裏的內鬼,絕對不能再出半點差池。”
“是,父親。”
“他們這次清剿帶了多少官兵?”
“他們隻帶了五百多人左右。”
“嗯,這說明,文太後有可能是第一次和我們這邊的內鬼合作,這一次,隻是帶一小部分人來摸一個虛實,他們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完全相信這個臥底。但是這一次派過來的官兵全軍覆沒,還是在一定程度上會激怒朝廷,雖然文太後她們沒有實際證據,但也保不齊明日上朝會出什麼亂子,那個皇帝也很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自己是文太後的傀儡,沒什麼實權,但是總會在朝上揪人的小辮子。”
“怕不是又是和哪房男妃嬪鬧小脾氣,把氣都撒在的大臣們的頭上呢,聽說那女帝好淫樂。”
“她不好這些又能好什麼呢,隻不過一個傀儡罷了,什麼還不都是文太後的意思。對了輕歌,算算時間,文家武將應該還有半月就到了,所以在七天內,如果挖不出來內鬼,就將四營剩餘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
“爹,不可。”房輕歌眉頭微皺的急道:“四營這次是臨時組建的抽調的各營的士兵,也很有可能是在抽調的時候被混入了內鬼也說不定,不過現在也損失慘重,僅剩五六十個人了,雖然內鬼可惡,可我們也不能濫殺無辜。”
“輕歌,成大事者不能婦人之仁,一旦輕敵,很容易滿盤皆輸,現在就算枉殺還隻是幾十個人,但如果這個內鬼沒有被揪出來,那將來很有可能我們死的就是成千上萬個人了。”
房輕歌輕咬了咬嘴唇,而後說道:“爹,我一定好好徹查。“
房輕塵見妹妹為難,自告奮勇的道:“爹,後天我和輕歌一起去查這個內鬼,您放心吧。”
“去吧,免得你妹妹婦人之仁,總得有人替我們房家上上下下這麼多號人著想才行,還有,輕歌啊你的婚事恐怕要提前了。”
房輕歌聽罷心頭一緊,抬眼語氣堅定的道:“爹,我不嫁。”
“傻丫頭,肖其瑞哪點配不上你了,要學識有學識,要膽色有膽色,儀表堂堂”房輕塵在一旁戲謔的望著自己的妹妹打趣道。
“哥,不要因為他是你好兄弟你就幫他說話。”
房丞相嚴肅的望著女兒,一臉正色的說道:“輕歌,若不是因為武將被急召的事情我們到還是能等等,但是這件事遲了恐生變數,一旦肖家河文太後聯手,那我們房家是萬萬不敵的,現在呈三方勢力鼎立之勢,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但一旦我們和文太後那邊發起爭端,一定會兩敗俱傷。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肖家更有可能會一家獨大。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你要幫我們房家,必須盡快和肖家聯姻以鞏固我們的實力才行啊,何況肖其瑞那小子各方麵看著和你也蠻相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