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大酒店門口,一群人大聲喧嘩著。
“給我打,竟然敢撞到我的女人,今天我要讓他知道惹到老子的下場,連我的女人都敢碰,你一個小小的傳菜員也想在老子的頭上動土,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臭小子。”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站在安城大酒店門口的階梯上。在他旁邊是一個衣著華麗,身形凹凸標致的女人。女人那淡黃的眼影和彎曲的睫毛不時地跳動。男人右手拿著點燃的雪茄,左手搭在女人的肩上。
階梯下躺著一個掛著傳菜員工作牌的小夥子,看上去二十歲左右。他身上沾滿了腳印,嘴角上流著血,四個穿著黑色西裝並帶著墨鏡的男人正圍著他。
“我沒有想撞她,是地上有水,她不下心踩滑了,我怕她摔倒,所以才出手去扶住她的,不是我撞她。”躺在地上的年輕人看著階梯上的男人說道。
“你是在說我冤枉你嗎?我說是你撞了就是你撞了,就你一個小小的傳菜員還敢和我狡辯,我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叫警察帶走你。我的女人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嗎?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在整個安城,老子就是天,我叫你死,你就得死。哼,給我打!”
男人一聲令下,圍著年輕人的四個黑衣人就向地上的年輕人大打出手。一陣腳踢拳打,隻見年輕人在地上打著滾喊叫著。
“哎呀,太害怕了,我想走了!”女人嬌滴滴地對階梯上的男人撒嬌道:“咱們走吧,回家吧。”
男人摸了摸女人的雪白的肩膀,笑道:“好,咱們走,今天就放過了這小子,下次誰再敢碰你,我一定叫他下到十八層地獄。”
說著,男人扶著女人就走下了階梯,走進了酒店門口早早就停放好了的一部瑪薩拉蒂車上,隨後車上傳來了一陣嬉笑之聲。隨著那嬉笑而起,瑪薩拉蒂的油門響起,一下子揚長而去了。
原本圍住年輕人暴打的幾個黑衣人也紛紛離去了。
酒店門口隻剩下了躺在地上的年輕人。他的衣服被打的淩亂,臉上全是傷痕,淤青就掛在他的兩腮之間。他的身體蜷縮成一團,不斷在地上發抖。
許久,年輕人才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慢慢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傳菜員的工作牌,然後顫顫巍巍地走進了酒店去。
酒店裏人來人往,到處的歡聲笑語,到處的酒氣蓬勃。
年輕人來到了一個包間門口,包間傳來了一陣大罵的聲音。
年輕人走進包間,走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西服的男人麵前,說道:“經理,我回來了!”
“張天一!”經理對著年輕人立時大吼起來,“你還敢回來?你看看你把我這裏弄成什麼樣子了,你知道你今天讓酒店損失了多少嗎?那可是咱們酒店最大的VIP,你今天竟然給我把他得罪了。”
“經理,我隻是扶了一下那個女人,是他故意要這樣做的。”
“什麼!你一個傳菜員,也配去扶人家的女人嗎?你就連看一眼都不配,你真是一個垃圾,你滾吧,以後不要來上班了。”
“經理,我在這裏挺好的,我已經被開了好幾次了,這是我找的最好的工作了,你不要開了我好嗎?”張天一哀求道。
“哼,像你這樣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我看著就煩,你趕緊滾蛋,還有,這個月的工資,你沒有了,現在把身上的工作服脫下來,趕緊滾蛋,我不想再看到你。”
經理一聲大罵,氣衝衝地走出包間去了。包間隻剩下了其他的傳菜員和服務員。
經理剛走,剩下的人就紛紛對張天一大罵起來。
“真是的,自從來到這裏,總是給我們惹麻煩,真是一個掃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