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儼往沙發上一坐就開始指揮人:“給我倒杯水吧,我渴了。”
桌子上有瓶裝的礦泉水,白兔拿起來:“這個可以嗎?”
郎儼點了點頭,白兔把水瓶遞給他。郎儼沒接,看來白兔還是沒有照顧人的覺悟。
“我手疼,擰不開。”
白兔哦了一聲,乖乖把瓶蓋擰開又遞到他麵前。郎儼舉起自己的右手,還是沒接。隻是擺了擺,顯示了自己的右手有多麼的柔弱不能自理。
“我手不能受力,你喂我。”
白兔依言又走近了幾步,堵住了郎儼嗷嗷待哺的嘴。郎儼就著白兔的手裝模作樣的喝了兩口,眼睛卻像釘在了白兔身上一樣。注意到他赤|裸裸的目光,白兔手隨著心一抖,水不小心從郎儼的嘴角流了下來。
郎儼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幫我擦擦。”
白兔慌裏慌張的開始找紙巾,郎儼又說:“用手就可以,我不嫌你。”
白兔用拇指往郎儼嘴角抹的時候,對方像是頭部以下都癱瘓了一樣,轉動著腦袋幫著白兔把水擦幹淨。並且在轉動的時候好巧不巧的就把嘴唇往人家拇指上蹭,完事了還一臉嚴肅的對本次服務做出了評價。
“還行,下次再盡心點。”
白兔隱約覺得對方給自己挖了個大坑,要不是自己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他真的嚴重懷疑郎儼這期間是不是被人換了芯。
其他先放一邊,白兔在郎儼麵前總是會智商下線。那麼明顯的一大隻左手也如同廢了一般垂在一邊,就這麼被兩人集體忽視了。
張漾來叫白兔和他們一家提前去飯店,郎儼卻堵在門口。
“他晚上跟我過。”
張漾在腦子裏反應了好幾秒,才把這個“過”字從“過夜”強行扭轉成了“過年”。還好父母還在房間等,不然又要解釋半天。
張漾尷尬的嗬嗬一笑:“隊長,你在國外待的不僅人變熱情了,連話都不怎麼會說了。”
郎儼就這麼冷漠的看著他,仿佛在說“廢話說完了嗎?可以滾了嗎?”
張漾用不放心的眼神掃了掃郎儼身後的白兔,然後無奈又難得識相的離開了。
可他的話卻進了兔耳朵裏,白兔心裏嘀咕:沒錯,就是因為在國外待的時間太長導致的性情大變。時間久了就好了,慢慢適應慢慢恢複,就像手一樣。
這麼一想,白兔心裏的負擔減輕了,肩上的擔子卻更重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他有信心,一定能把郎儼治好。
眼下他先要解決郎儼口中晚上怎麼過的問題:“隊長,晚上我跟你過?”
郎儼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嗯~”尾音甚至還有點傲嬌的上揚。
白兔看著郎儼提醒道:“怎麼個過法?今天可是大年三十,一家團圓的日子。”
“當然是你跟我回家過啊。”郎儼也抱著肩回看著白兔。
兩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展開了激烈的辯論。
正方兔子:“不行,我不跟你回去。”
反方郎儼:“為什麼不行,我之前不是也去你家了?”
正方:“那是平時,現在是過年,不一樣。”
反方:“怎麼不一樣了?”
當然是很不一樣了,過年把人帶回家是多麼曖昧的一個行為。這也得虧白兔是個男生,可即使是個男生也終究是個外人。就這麼突然帶了個人回去,郎儼家裏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