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來到lupin酒吧時,發現酒吧門口坐著一個小姑娘。
她垂著頭坐在台階上,看起來十一二歲的樣子。酒吧昏黃的燈光從門內透出來,隱約照亮了她的半張側臉,看得出她容貌精致而嬌俏,臉頰上還帶著未褪盡的嬰兒肥。
似乎是發覺有人停在她麵前,她略一抬眼,表情看上去很冷淡。然而隨即,她驚訝地眨眨眼,視線釘在了麵前的紅發男人身上。
織田作之助發現她眼型細長又秀氣,不過更特別的是她銀色的眼睛,色調很淺,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隻是她雖然在看著他,但視線毫無焦點,顯得安靜而空茫,再加上這樣的瞳色,叫人疑心她是否是個盲人。
“你……”織田作之助剛想調整了一下姿勢,小姑娘就快速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攥著自己袖子的手——她的動作快且不帶猶豫,視力大概率沒有問題,而且她恰好在他活動的前一秒攔住了他,是巧合嗎?
一麵思考,他一麵俯下身問:“你家在哪裏,怎麼這麼晚在酒吧門口坐著?”
區別於剛剛迅速的動作,這次小姑娘足足反應了五秒鍾,才慢吞吞地說:“我的……家裏人,建議我來這邊看看。”
織田作之助皺了下眉——什麼家人會建議這麼小的孩子來酒吧,還是mafia下屬的酒吧?
小姑娘又沉思了一會兒,問道:“現在幾點了?”
織田作之助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一邊回答她“十一點”,一邊注意到她鼓起的口袋——從那個形狀來看,她應該自己帶了手機才對。
聽到時間,小姑娘小小地歡呼一聲,麵上的冷淡頃刻間消退。她露出一個開朗可愛的笑,抬頭望著織田作之助道:“我可以和你進去坐一會兒嗎?我帶錢了。”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你可以叫我瑤(よう)。”
瑤——或者說出雲,坐在角落裏,捧著番茄汁,看著那邊三人組談天說地微微一笑。
雖然裝成幼女——尤其是老朋友的幼女時期——叫他有點尷尬,但是“譚瑤”這張角色卡帶來的特殊視域很快就讓他沒有尷尬的心力了。
思及此,出雲又戳開係統,打開了“譚瑤”的角色卡。
【sr·譚瑤[lily]】
【卡牌簡介:年僅十二歲、還未成為譚家家主的譚瑤,譚家三女,自出生起就能同時看到時間軸上發生的一切,即同時看到眼前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幼年期的她還不能完全掌握這種特殊的視域,常常會對不在此刻發生的事做出反應,因而被視作“精神錯亂”。現在的她在逐漸學會漠視看到的一切。】
“我認識的是譚家家主的譚瑤,她那時已經二十四歲了,表現得和常人無異,就是有點冷漠。”出雲閉著眼捧著番茄汁,在心裏歎氣,“沒想到她這個視域這麼掉san,尤其是在幼年期沒學會控製的時候,怪不得她天天當家裏蹲。”
係統:【……我會反饋給譚家主的。】
“噠咩啊!”出雲在腦海中表示了嚴正拒絕,“說起來,這是不是完成第一步了,至少認識了劇情主要人物吧。”
【是的。】
出雲仍然死死閉著眼——譚瑤這個視域真的掉san,語言很難描述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舉例來說,他剛剛和酒吧門口的織田作之助聊天,織田作之助走過這條小巷來到門前,在譚瑤看來像是一條“長蟲”,這條巷子裏地麵上的每個點都有一個織田作之助,而且這些織田作之助都是運動的。在聊天時,盡管織田作之助站在原地,但是譚瑤眼前的織田作之助是聊天這段時間所有的動作的疊加,而且這些動作是動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