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大門看守的弟子就有數百個,可能是她沒見過世麵吧,亦或著有師門濾鏡,總覺得像是在耀武揚威。
而且看大門的弟子這麼多,就一直看門,不修煉嗎?
但畢竟是別人門派的事,將腓腹收在肚子裏,跟隨眾人入了內。
來迎她們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人,自稱‘壽襄長老’的人。
這種盛會大多是掌門親自來迎接,如今卻隻派了個長老,明擺著下她們威風。
她抬眼看傅惟思,卻隻見她豪無所覺似的一如既往冷臉,對此沒有任何表示。
不禁暗暗歎了口氣,看來也不是第一次被如此對待了。隻是到底是親身經曆,身為師門的一份子難免忍不住憤怒。
禦劍到台階的盡頭,盡頭竟是山尖,他們用了一整山做大門。空中有陣法支撐幻出來長橋,晶瑩透亮,一路蜿蜒至各個山頭。
她們被帶到其中一個,山頭座落一幢氣勢十分軒昂的宮殿。裏麵沒有旁人,隻住她們。
傅遲明等人來的不早也不晚,第二日便是比試開始。
她被傅惟思單獨叫去,“此番讓你來,是讓你見識見識仙門百家的劍式。”
“啊?我不上場嗎?”傅遲明聞言仰頭看她,起惑道。
“你不過道渡之境,上場讓人笑話我們傅滄門無人嗎?”傅惟思氣場驟壓。
“哦”。
第二日。
還是那位‘壽襄長老’前來引路,比試場地連同評審台都是露天的,就在各山環繞的平地上。
看台要高出一些,便於觀戰,而傅滄門的看台已將近末段。
漸漸地,人到齊。
隻見那位天下第一宗門的崇霄派掌門款款而來,抱拳佯裝言笑晏晏道:“諸位道友遠道而來,李某人在此感激不盡。”
強權從不缺附庸,看台上立刻便有人附和。
萬朝門掌門起身,真氣加持的諂媚聲傳遍整個看台:“貴派費心招待,我等不過是走了些路,李掌門怎好如此客氣。”
‘越元正’一小撮山羊胡子掛在下巴上,是這場上為數不多將近五十歲鍛丹的人。萬朝門近一百多年來同樣也是逐漸式微,傅惟思提升境界暫穩住了傅滄門如今的安寧。而他,投靠了崇霄門。
修真者雖須摒棄再念方能得道,可也不缺乏心直口快不屑此道之人。
“你誰呀,憑什麼替老子說話?老子一路披風染塵上他這勞什子地方來,他崇霄門做了這主會的,好生招待老子不是應該的?”
一位將近兩米高,乍眼看像是個打鐵的粗野漢子滿臉鄙夷不難煩的道。
‘刁同甫’是‘無定門’掌門。雖是掌門,卻無半點心機。一生都是個直腸子,沒少因為自己那缺心眼的嘴和火爆的脾氣得罪人,所幸修為不低,沒人敢找他麻煩。
身後站了幾個弟子,神情也是清一色的倨傲。
看台上眾人表情五彩繽紛,這人話說的是有三分理,可態度卻蠻橫的像個惡霸。此人凶名在外,一時間無人願開口接話。若是惹惱了,即刻便有一架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