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前麵有危險,他們在石柱前停了下來。
蹲守在入口石柱上的秋煉感受到人來了,睜開眼睛,俯瞰下方的人群。
付昶安他們一行還在觀察周圍,沒有抬頭細看,一著不慎被秋煉偷襲得正著。
同她一齊出現的不再是妖獸,而是數十名黑衣人,應該是魔宗的人。
他們也不再多想,趕忙出手應敵。
雖然付昶安他們實力不錯,但耐不住魔宗作弊,帶來的人也都不凡,也就是人多眼雜,溜進來的不多。不是付昶安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若魔修再多來幾個,他們絕對支撐不了多久。
他心裏哀嚎——師尊呀,怎麼離了你就這麼難了呢?
和他對打的正好是秋煉,過了幾年,她的實力也上漲了不少,又喝了靈參的血,境界鬆動,正好到了元嬰期。
付昶安滿打滿算隻是個金丹初圓滿,與她膠著十來個回合,也是仗著自身靈力雄厚,又有頂尖劍法加持,卻也難以長久。
那方的曲香菱更不用說,本就不擅長攻擊,在一位青川門弟子的幫助下才勉強應敵,見情勢不好,來不及思索,下定決心一般同保護他的道友商量,“我們去淩雲安那,我有重要的法寶給他,相信我!”
戰局對他們這方不利,那個弟子心裏也明白,見她的眼中一片堅定純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好。”
那弟子不敢耽誤半分,直接行動起來,攬起她飛身到那邊,主動對上秋煉,為他們爭取時間。
突然蹦出個人來,付昶安還沒反應過來,正要一同應敵,卻被人拉住,轉頭沒好氣的大吼一聲,“幹嘛?”
見他表情不耐,曲香菱加快語速說:“這是師父給我的秘寶,可增強境界,你最強,你用。”
聽完她說的話,付昶安繃緊的身體才放鬆下來,“怎麼用?”
曲香菱打開匣子,現出一枚丹藥和一張符紙,將丹藥喂給他後,半點也不敢耽擱地運功啟動秘寶。
付昶安不敢亂動,靜心等她動作。丹藥入體,符紙啟動,霎時間他的筋脈暴漲,好似要炸裂了一般,咬緊牙關強忍著。
曲香菱隻他不好受,安慰他說:“忍著,快好了。”
那邊同秋煉單打獨鬥的弟子,勉強支撐了五個來回就被打到一邊。
秋煉解決完他,發現付昶安那邊的動作,知道不妙,極速朝他們逼近。
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付昶安吸收完畢,已經與他隻差寸許的秋煉連同身後的曲香菱,皆被他翻湧的靈氣震開,瞬間靈氣回斂,他的境界暴漲到了元嬰期,正好與秋煉持平。
也不在乎道不道義,趁秋煉還沒反應過來,他直接朝她一記奔雷決,緊接著使出以奇快稱道的劍訣——清淼三式,不給她半點喘息的機會。
秋煉在挨了他一擊後,條件反射下升起一道屏障保護自己,隻可惜他的劍訣快得出奇,未到一息的功夫,就已收招,還是不免受到傷害,就借此癱軟在地上不起。
付昶安見她沒有動作,才放心對付其他黑衣人,因為不知道秘寶的效用能持續多久,用的都是快招,也不管它是背後偷襲,還是暗箭傷人,怎麼快怎麼來,反正不是一隊的,他不必有負擔。
持續了一刻鍾,他的境界回跌,忽然渾身酸軟,好在曲香菱眼疾手快把他給接住了,要不然準摔個狗啃泥。
幸而戰局到此時已是他們這方占據優勢,不消片刻那群黑衣魔修具已斃命,隻剩下紅衣的秋煉趴在邊上,寂靜地望著這邊的戰況,直至她那一方戰敗。
有人見她還活著,正要去補上一刀,連忙被付昶安喝止,“等等!我還有話要問。”
麵對刀劍都沒眨眼的秋煉,在聽到他說話後,轉動眼珠直直地盯著他。
在曲香菱的攙扶下付昶安踉踉蹌蹌的來到她跟前,質問她,“武烈陽在哪?”
秋煉這回沒再陰陽怪氣,垂下眼眸,好似要合上一般,就此昏死過去。
“和這種魔頭還說些什麼,直接給她吃點苦頭,看她還說不說。”
說話的人頓時就拔劍,想對她嚴刑逼供。
付昶安眼中閃著怒意橫了他一眼,將人鎮攝住,“我沒說動手就不準動!”
他這是頭一回發火,不僅是因為那個弟子,還有秋煉的行為,或許還附帶著點對武烈陽的怒火。
他家孩子哪裏不好,人是傻了點,但也不至於看上一個就破滅一個吧,難道原劇情的命運就不可逆轉嗎,他偏偏就要為情所害?
“他在裏麵。”秋煉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付昶安啞聲說:“他……”
秋煉的語氣帶著一絲笑意,不在是單一的死寂,“活著呢,說不定還打著呼嚕。”
老父親那顆受傷的心瞬間得到了安慰,這是有戲!傻兒子那一腔熱血還是有點作用的!
付昶安的心平靜下來,“你走吧。”
秋煉緩緩爬起,越過他望向身後的一眾人,“他們同意?”
“這裏我做主。”付昶安板著臉,故意大聲喊。
“弟弟可真是好心,可這人心最難琢磨……”她意味深長地瞟了一圈周圍人的臉色,才定睛看向付昶安,帶著長輩的語氣說,“小心啊~”
付昶安這時腦中浮現他家師尊的麵孔,萬分自豪,把腰板挺得筆直,“我師尊是驚穹真人,他允許我胡來,就算把天翻了也有他頂著。”
一句話直接把心思浮動之人震懾住,秋煉也放鬆下來。
“那便不見了。”落寞的留下這句話就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