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別喝了。”
“哦。”
“吃了。”
他看看師尊拿出的橙色小球,呐呐道:“糖嗎?”
“醒酒。”
好吧,不是安慰啊。
委屈兮兮的把藥放嘴裏吐下去,都不帶嚼的。
效果很好,臉不紅了,心不跳了,心情好點了,然後——
“啊~哈~”
付昶安掩著嘴打了個大哈欠,連帶著眼眶都濕潤了。
晏瓊羽挑眉,“好了,又怎的了?”
“我……啊~哈~”又忍不住來了一個,“好像到我午睡的點了。”
“嗬,習性真好。”
又是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又是高冷的轉身而去。
所以不沒收他的酒!
【他走了?】
【嗯,回頂峰了。】
【唉,什麼時候來的嗎?】
【我無法實時監測到的,你還是別在做傻事了。】
君安正說著就見他跑動起來,摸不著頭腦。
【怎麼了?】
【我得趕緊把房間裏的那壇藏起來,我就隻剩這一半的還沒暴露了。】
付昶安進門就看到那明晃晃的酒壇,皺著眉頭思索放哪裏最好。
【安老師,你說我現在要不要直接喝了,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轉過頭來看我吧。】
見他“賊心”不死,君安蒙臉無奈。
【有句俗話說得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有一句俗話叫: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你覺得怎麼樣?】
聽君一席話,付昶安臉直接憋成了一坨,實在是糾結,但長痛不如短痛,既然已經丟過一次臉了,再丟一次又何妨。
【安老師幫我盯著,我現在就解決掉。】
還不忘把廚房的花生拿過來下酒。
看著自家孩子一口酒一口花生,吃得歡暢,君安忍心打斷。
【你不困了。】
【隻有無聊的時候才困了,現在這個最重要。】
【撒謊是會遭報應的。】
【安老師你怎麼站在反派那邊了。】
【因為他現在沒有做傷害你的事,還關心你的健康,身為家長我很感激。】
【可他搶了你家孩子的勞動成果,總共三十五壇,全暴露了。】
說到傷心處,他也不吃了,直接“噸噸噸”的把剩下的酒喝光了。
“嗝~啊!舒暢。”
【我現在就睡的,午安啦!】
【唉~睡吧。】
君安現在希望反派過來教訓他——不對,真是個可怕的想法,難道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垃圾儲蓄太多出bug了。
看來他也有必要找時間放鬆一下了。
第二日,付昶安起了個大早,直接去青蓮山了。
他隻是多日不見阿錦姐姐,甚是想念,才不是怕反派來找。
來了次數多了,進來了人都認識,知道他來找誰,還未問就告訴他方向。
“師叔在後山教習,小師叔要不先去屋裏等會兒。”
這是山上另一位長老徒弟收的弟子,和他同一批來的,倒是因此矮了一輩,不過關係還算和諧。
“不了,我直接過去,也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便告辭走了。
剛好去年慈姐姐心有感悟,閉關修煉去了,少說也得個三四年才出來。山上又有一個管事的人不在,阿錦姐姐也忙了許多。
到了後山校場,烏壓壓的一片在那裏練習,幸虧他耳聰目明,很快就找到了她,在一旁觀看起來。
“使勁啊!輕飄飄的跳舞嗎?”
那是阿錦姐姐的聲音,認真起來的她是很嚴肅的,和之前教他們打基礎時一樣,板著個臉。
但山上的弟子都知道她性子好,不會怕她,卻也不會胡鬧,該有的規矩是要有的。
這相當於早操,也沒讓他等多久,就下訓了,那群弟子心思才活泛起來,同阿錦姐姐玩笑幾句。
“師叔,你相好的來了!”
一個男弟子看向他大喊道,頓時引起其餘弟子的笑聲,“哈哈——”
徐茹錦順著他們所指轉頭,看見是安安,展顏和他打招呼,“過來,安安。”
付昶安看他們to自己,隻好小跑著過去。
徐茹錦直接給他一個摸頭殺,即使他已經高自己大半個頭了,她也就愛這口。
“哦~”
那群弟子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調笑起來。
其實都知道沒什麼,但就像關係好的男生總愛湊一起說幾句葷話,以表示親近,他們這群人也差不多的心理,是因為阿錦姐姐脾性好,才敢開玩笑。
“都嚷嚷什麼呢,”徐茹錦是心裏明白,但也不順著他們,“剛不是還說累嗎,現在這麼精神,再來一會?”
“走了走了,師叔護著人了,不好惹。”
一陣哄笑後,人都慢慢地散了。
徐茹錦這才問,“今兒怎的來了?”
“慈姐姐不在,留你一個孤獨寂寞冷的,所以我來送溫暖啦!”
“哪呢?溫暖在哪啊,我怎沒看到。”
“呼~”
付昶安朝他頭頂一個呼呼,她那兩撮劉海瞬時飛舞起來。
這是他們之間慣用的打馬虎眼的方式,雖然因為年齡身高的變化帶來了不同體驗,但徐茹錦總吃這套。
“哈哈,多大的人了,還這樣。好了去我洞府吧。”
徑直拉著他禦劍飛過去了。
到了地方,時間正好八點,適合早飯。
付昶安一個個的將東西從儲物袋裏掏出來——餐具,瓜果,“三明治”,麵包,果醬,蔬菜汁。
在吃上麵,因為有付昶安的存在,連帶著徐茹錦也沒辟穀,辟什麼穀啊,她現在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己小時候沒按時吃飯才長這麼點高的。
“這是桃子味的?”
“對,青雨山摘的桃子現做的,我今天也帶了很多過來給姐姐。”
“帶了蜜橘味的沒。”
“帶了。”
“那就好,之前的都快吃完了。”
“阿錦姐姐小心又長蛀牙,找慈姐姐哭。”
“再笑姐姐撓你癢癢的。”
聽到這他就閉嘴了,他很怕癢。
安老師說為了保證熟悉度,身穿時會多少帶著自己原有的習性,他就把怕癢帶過來了,阿錦自從發現這個把柄後,慣是會以此威脅。
當然他大多數時是不必怕的,他可是從慈姐姐那聽來許多阿錦姐姐小時候的趣事,這就是他握住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