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不大,兩人一前一後緩慢前進。忽見前方轉角處透著搖曳的燭光,厲雲疏帶著君問雪逐漸放慢腳步。
“嗯啊……”
一聲婉轉的□□從山洞深處傳來,對這種聲音十分敏感的君問雪當即停下腳步。
厲雲疏回頭看著君問雪,眼神示意他繼續走。
二人行至轉角處,探頭往傳來聲音的地方望去。
那是一個碩大的房間,房間中央放著一張能容納四五人的石床,石床上鋪著厚厚的黑色毛絨毯,趁得跪在上麵的雙腿更加白皙魅惑。
之前君問雪聽見的那一聲□□,就是從那人嘴裏發出來的。
那人分開雙腿跪坐一個男人身上,輕輕仰頭閉著雙眼,雪白的脖頸隨著主人的動作上下起伏,微微顫抖的嘴唇不時泄出一聲低吟。
君問雪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真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緊緊抓著厲雲疏的手,拉著厲雲疏和他一起離開。
活春宮這種東西,厲雲疏倒是不感興趣,但是下麵那個躺著一動不動的男人,確實有些古怪。
他手臂一用力,輕鬆將君問雪拉了回來,繼續往裏麵看。
就在這時,厲雲疏感覺他握在掌心的手突然消失了。他連忙轉頭一看,君問雪又變成了六歲的模樣。
變成小小隻的君問雪,腦袋仰得高高的才能看見厲雲疏的臉,若不是此刻正在偷看別人,他都要驚嚇得喊出聲來。
厲雲疏低頭看著君問雪,心裏想:好矮……又好可愛。
他一把將君問雪抱起來,打算先離開山洞再說。
剛走兩步,便聽見裏麵傳來一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蛇妖,我的師兄弟呢!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這是好戲要開場的意思。厲雲疏單手抱著小小隻君問雪倒回去,在偷看時貼心遮住了君問雪的眼睛。
君問雪暗中翻了個白眼,一雙稚嫩的小手抱著厲雲疏的打手使勁兒拉了下來。剛才不都看見了,還擋什麼擋。他也探著腦袋望進去,之前那人仰著頭,看不全麵容,這一刻他才認出來,那人就是他們跟蹤的尋掌櫃。
尋玉依然跪坐在那人身上,感受著體內多出的靈力,神情享受。至於那不絕於耳的罵聲,他絲毫懶得理會。
直到將那些內力完全吸納,他才慢慢睜開眼睛,原本淺藍色的瞳孔變成了翠綠色,妖冶迷人。
他看著自己身下那精壯的身材,忍不住歎息:“你這麼好用,希望你能堅持得久一點,別像之前你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師兄弟,連兩個晚上的都撐不住。”
尋玉光著腳踩到地上,在他離開那男人身體的一瞬間,石床底下飛出四根鐵鏈,將那男人手腳困住,牢牢控製在床上,衣不蔽體。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師兄弟他們怎麼了!你這個肮髒下流的妖孽,等師父找來,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這話似乎刺激了尋玉,他轉身冷眼看著床上那人:“我肮髒?我下流?那剛才爽得不行人的是誰?哼!修士?一群衣冠禽獸。”
“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的師兄弟怎麼樣了!他們在哪兒!”
尋玉殷紅的嘴唇輕飄飄吐出兩個字:“死了。”
被綁住的修士猛地拚命掙紮,砸得鐵鏈哐哐作響,怒吼道:“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們!”
尋玉站在床邊,看著那人無畏地掙紮:“既然你這麼有精神,想必再來一次也可以。”
一聽這話,床上那人不再掙紮,看尋玉的眼神仿佛再看什麼惡心的怪物。
“你綁了我們這麼多師兄弟,就是為了……做這等下流之事!”
尋玉再次坐到那人身上,彎下腰靠在那人耳邊道:“歡好之事和喜歡的人做才有趣,你們隻是我吸取靈力的工具。”
接下來的場麵太過香豔,厲雲疏連忙抱著君問雪離開,走到之前的岔路口,看著通往洞外的路和另一條路思索半晌,最終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還沒走幾步路,便被一道結界攔住。
君問雪靠在厲雲疏肩上,雙手抱著厲雲疏的脖子,小聲道:“我們走吧。”
厲雲疏雙指運起靈力往結界上一點,他也沒想到這結界就這麼破了。於是抱著君問雪往裏麵走去。他小聲道:“來都來了,看看裏麵放的是什麼。”
抱著君問雪,厲雲疏瞬間出現在山洞盡頭。此處地麵和牆壁上都畫著陣法,陣法靈力彙聚的中心躺著一個人。
那人被陣法靈力包裹,躺在那兒一動不動。
厲雲疏飛身上前,眼前隻人是個男子,五官俊秀,可惜卻沒有靈魂。之所以還有呼吸,恐怕是這洞中的陣法在作怪。
前世他在萬劍山修煉時,閑來無事也學過不少陣法。此處的陣法名為聚靈陣,若是有人靈魂被衝散,可用此陣法將靈魂喚回。
但這陣法可不是用在死人身上的。
逝者已矣,不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