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月沒想到這一呆就是六天。
而這六天裏她見到阮敘白的次數屈指可數,要不是還住在他房子裏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男朋友。
這期間阮敘白回來的次數隻有三次,其中一次還是匆匆見一麵就走。
“坐到這個位置的人都很忙的,外人看著羨慕,可這其中的壓力和辛苦又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福姨若無其事的給她倒了杯牛奶,示意她休息一會。
幾天相處下來遊月和這對管家夫婦關係處得不錯,福姨見她無聊便拉著她在廚房裏倒騰餅幹烘焙,兩人已經弄了一下午了。
遊月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半了,又問:“他以前也這麼忙嗎?”
福姨也不瞞她,“一直很忙,小時候忙著上學忙著補課,現在長大了忙著工作呢,有時候半個月一個月才回老宅一趟,而且回來就住一晚上立刻又走了。”
經過聊天她知道這對管家夫婦一直在阮家老宅工作,至今為此已經二十一年,可以算得上是看著阮敘白長大的。
因為喜歡一個人自然就會忍不住去關心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童年他的以前,福姨一開始是不願意說的,仆傭不問雇主這是她們這行裏的基本規矩。
沒想到後來遊月問得越來越勤她實在招架不住隻好打電話請示了當事人,得到本人的同意後她才開始和遊月說一些事情。
當然大部分也是挑了好話說,一是知道阮家才是自己的老板,二是在阮家工作了這麼多年自然是產生了感情的,說話自然也得要考慮清楚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
遊月忍不住又看了門口一眼,歎氣:“原來有錢人也不好做啊!”
“誰說不是呢!”福姨深度讚同這句話。
“月月。”
遊月不解的看向她,“嗯?”
這些天熟悉了他們也都不會客氣的叫她遊小姐了,除了何欽不願意妥協之外這老兩口都叫她小名。
福姨看了外麵一眼又看向她,似是欲言又止。
她的這種反應也就讓遊月變得迷惑起來,因為這種情況她不是一次從福姨臉上見到了,她好像有什麼話憋著不敢說一樣。
“福姨,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唄!”
而後她就聽到福姨微微的歎了歎息,問她:“你和敘白是會結婚的吧!”
遊月沒想到她會問這種問題一時半會答不出來,想了一下她認真道:“我們才剛在一起沒幾天,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你想想吧!”
福姨把新烤出來的餅幹放進盤子裏推送到她麵前,又說:“我能看出來敘白是真很的喜歡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真心實意的待他……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要輕易放棄對方好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錯話,她說到後麵的時候聲音有些慌亂。
遊月看著她好一會都沒說話,看到她似是要走了才立刻拉住她:“我聽不太懂你的意思,福姨你能直接告訴我嗎?”
這句話這兩天她已經聽到三次了,前兩次她不太在意,都說事不過三,這是第三次了,如今看來真的很有問題。
福姨被她拉得走不了,臉上寫滿了懊惱和後悔,心裏在暗罵自己為什麼要忍不住心軟。
其實這幾天的相處下來他們老兩口很喜歡這個姑娘,長得好看性子又軟,如果不看背景能和阮敘白成為一對也屬於郎才女貌,可惜……
“福姨~”
她隻能死纏爛打了。
福姨被她搖得沒有辦法,又看了看外麵這才目光放回她身上,小心翼翼的問了個問題:“如果以後你們見家長了,我是說如果,如果你們見家長了,你父母不喜歡你交的這個男朋友一定要讓你們分手,你怎麼辦?”
遊月噢了一聲,直截了當:“阮敘白爸媽不同意我們在一起?”
福姨眼神閃躲,沒說話。
“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想過,怎麼,他父母很難相處嗎?”
福姨是心疼阮敘白的,也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歎了口氣:“這原本是雇主家的事情我是沒資格說的,但……”
她麵露難色,最後還是淩模兩可的說了一句:“近期你找機會問問敘白的態度,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先帶你回家一趟。”
遊月一下就覺得驚悚了,“真棒打鴛鴦啊!”
“也不是,就是阮先生他——”
“餅幹做好了嗎?”男人的聲音打斷了談話,是何欽。
福姨像是立刻清醒了過來,看著遊月的目光有些慌亂,不過在下一秒她就恢複了平靜,對著外麵應了聲:“快好了。”
“辛苦了,福姨。”
這個話題就硬生生的在這裏斷了,直到遊月第二天要回然城了她也沒到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