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痛感襲擊了景青夏的大腦。
大量的槍彈轟鳴聲讓她的神經抽動著。血腥味席卷而來,暈眩感控製著她的大腦。
【我死了。】
【死在了那個戰場上。】
這個念頭迫使她快速睜眼,大口呼吸。
一睜眼看到的是個陌生的場景。
燥熱的陽光從沒拉嚴的窗簾縫隙中鑽進來,伴隨著輕快的蟬鳴和景青夏的心情格格不入。但身上的疼痛感完全褪去,中央空調風口吹出來的涼風把身上的焦灼感也平複了。
擰著眉頭看了看四周。
是一間收拾整潔的臥室,隻有自己躺著的大床周圍散落著隨意丟棄的衣物。
鈴鈴鈴——
床邊的手機突然響起。
景青夏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就把手機接聽起來,並警惕地注意著四周。
周圍的環境依舊安靜,但未能衝淡她的不安。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女人溫柔的聲音:“夏夏呀,睡醒了嗎?已經十一點啦,我讓張姨給你做了午餐,她不敢打擾你暑假的補眠計劃,但媽媽怕你餓著,你要不先下樓吃個飯?而且媽媽等會兒就會回來哦,給你帶了禮物。”
從女人的語氣中不難察覺到她的寵溺。
景青夏瞄了一眼手機的界麵“母上大人”。
景青夏的眉頭挑了挑,小心地開口試探:“媽?”
可是她哪來的媽媽?
“快吃午飯吧,吃完媽媽正好回來還有點事情跟你說呢!”電話那頭的語氣歡快。
景青夏現在還拿捏不住情況,隻能先順勢而為,應了一聲:“好,我收拾一下就下樓。”
“好好好。”“母上大人”忙不迭應道。
景青夏掛了電話。
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猶豫了一下,選擇放下,在陌生的衣帽間裏重新選了一套方便行動的衣物,走向房間裏的獨立衛生間。
冷靜下來的景青夏不由得為這個房間主人的壕氣所震撼,目測一個房間足有八十平,健身室,收納室,衣帽間,一應俱全,一米八的大床在房間裏都顯小。
更不用說衛生間裏幹濕分離外帶個浴缸的超豪華裝修。
進入衛生間,她不由得朝著鏡子看了一眼,想看看自己這個景青夏,和電話那頭所喊的“景青夏”有什麼區別。
這張臉分明是十七八歲時的自己。
依然還是劍眉星目。
比起少女的甜美,她身上更多的是英氣。
一雙琥珀色的眼眸十分清澈。
和二十來歲時相比,也更為稚嫩。
少了些執行任務時的老練,也少了度假時玩世不恭的態度。
景青夏一時恍惚。
腦袋出現撕裂般的鈍痛感。
她從小是在軍區孤兒院長大的,長到十四歲的時候正好被挑選進了軍隊,被培養成了尖頭部隊特種兵。十八歲正是她第一次拿軍區格鬥比賽青年組優勝獎的那年。
可是現在,沒了那一身的腱子肉,換上寬鬆的t恤之後更顯單薄。
腦子混沌之際。
大量陌生的記憶湧入腦海。
這些記憶屬於另一個叫做“景青夏”的少女,從小被溺愛長大的記憶。
景青夏憑借經驗,強行逼迫自己深呼吸,好不容易在接收完及以後把眩暈感驅散。
腦海裏卻再次擠入了新的片段,這一次是以上帝視角記錄下來的影像片段和斷斷續續的文字內容。
這是一本小說。
叫做“景青夏”的跋扈少女作為小說中的炮灰角色在少的可憐的戲份中一心想要將女主占為己有。
占為己有的方式是一種陌生的設定——c級alpha的小炮灰試圖標記身為s級omega的女主。
小炮灰終究沒有得逞。
女主被男主所救,炮灰咎由自取,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以女主親自將她推下懸崖死無葬身之地為結局。
身臨其境的畫麵讓景青夏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