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驕在沈客變成獸形的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手腳迅速地把套在他身上的獸皮裙扯了下來,又把腿上的毛團子抱起來放在麵前的石桌上,也不說話,就兩眼發光地盯著看。
他看了一會兒,發現珠子背上的橘色毛毛被獸皮裙弄亂了,都不順溜了,想要伸手去梳順,卻顧忌沈客之前的話有些猶豫。
而被放在桌上的沈客隻覺得自己的視線突然矮了許多,看到自己白色的腳墊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變成獸形了。
隻是這次變形的痛感和阿客記憶中的相比,實在是不足一提。顯然,疼痛也在減弱,是白光的作用嗎?
沈客腦子裏捋著這兩天發現的一些事情,如果把獸人從人形態變成獸形態的過程比作一個化學反應,那耳朵上發出的白光是不是相當於催化劑的作用,因為某種原因可以降低這個反應發生的難度?
也就是說這種白光有可能是某種本就存在於獸人體內的“力量”?而變形困難的阿客因為先天缺少這種“力量”所以才會在變成獸形的時候非常痛苦。
他一邊想著事情,不自覺就把頭就垂得越來越低,最後落在了兩隻並排的貓爪子上。
這幅乖巧異常的畫麵一舉擊碎了南驕搖搖欲墜的理智,他伸出手掌,順著脖頸一路往下摸到了沈客一搖一晃的尾巴上,柔軟密實的貓毛觸感極佳,南驕沒注意就多擼了幾下毛。
沈客從思緒中脫離,就發現身上癢得不得了,感覺到在背脊上遊走的手掌,抬頭一看就發現這人魚感覺都要饞得流口水了。
他有些無奈,但是又不好意思發出喵叫聲,實在是有些羞恥,隻能伸出白爪子抵在某人的鼻子上,眼帶警告,示意他收斂一點,不要太囂張了。
被軟軟的肉腳墊按在鼻子上,南驕完全沒有收斂的意思,他把沈客的兩隻前爪握在手裏,把趴著的貓翻了過來,然後低頭埋在了沈客白色的肚子上,一頓胡蹭。
沈客人形都掙紮不了,更何況這不知道小了多少倍的獸形,雙手,哦不,雙爪被人製住,隻有後腿可以活動,但也隻能蹬到空氣。
他覺得南驕現在就是個走火入魔的貓奴,吸貓已經使他喪失理智了,麵對失去理智的人,微弱的掙紮顯然都是徒勞的,所以沈客簡單思考了一下就躺平任吸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有更社死的事情等著他。
沈客不想光禿禿地出現在南驕麵前,所以一直忍耐著等這人那股瘋勁兒過去,結果這人瘋勁兒還沒過去,他就迎來了夾著金的若和跟在一大一小身後的尓。
不能在南驕麵前赤身裸體,當然更不能在妹妹麵前這樣幹。
沈客覺得這下好了,他得暫時維持這幅貓身子了。
隻是這個人魚真的很過分,看到有人來了居然還不把貓主子放下來。
看著眼前的藍色頭發,沈客計上心來,用爪子撈了兩根頭發,一用力就扯了下來,還炫耀似的把頭發扒拉到了石桌上。
不把我放下來,就把你薅禿!
南驕也察覺到了他的威脅之意,鬆開了沈客的兩隻前爪。
金從來沒見過沈客這樣的獸形,嗅了嗅橘貓的味道,知道這是自己的大玩伴兒,也變成獸形跳上了石桌,用爪子一下下扒拉著被吸癱了的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