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我媽媽呢?”
“媽媽媽?”
紫蘇不敢相信這個詞會有一天在till的口中說出來,因為大家都知道,till的親生母親早因為四年前難產,在till出生的時候就去世了。
紫蘇看著牽著自己手的小人兒,心裏沒由來的一陣不安。
“是啊,媽媽說她就住在三叔這裏的,蘇姨,媽媽怎麼還不下來,你去幫我叫下她好嗎?”
紫蘇看著till那稚嫩的小臉,臉色瞬間蒼白起來,如果說till是洛落的親生兒子,唐寒是他的親生父親,那
紫蘇不可置信的後退一步,臉色煞白如紙,會不會寒的心中從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人。
身葬大海的女人和因為難產而死的女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蘇姨,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紫蘇迅速斂了自己的情緒,摸了摸他的頭,明顯的心不在焉。
“她最近生病了,所以身體不太舒服。”
本恩滿意的看著紫蘇的反應,看來這個女人還不算太笨。
“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不打擾了。”
本恩牽著till正準備離開,卻不妨他突然抽離了他的大手,看著他的眼神,明明膽怯的要死,可偏偏一臉倔強。
本恩挑了挑眉,這是till這四年來第一次敢違背他。
“till,你很想見她?”
“恩”
till聳拉著腦袋,仿佛此時都快哭了。
“可她生病了,你這樣會打擾她休息,等過幾天我們再來看她好嗎?”
看著till心不甘情不願的被本恩帶了出去,紫蘇猶如被人抽離了魂魄一般,癱軟的跌坐在身後的沙發上,雙手緊張不安的攥在一起,瑟瑟發抖。
而此時樓上,洛落和唐寒還在僵持,當聽到下人的稟報說他們已經走了的時候,洛落一怒之下張口毫不猶豫的咬上了他手,唐寒疼得倒抽一口冷氣,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咬人。
你滾,洛落指了指門外的方向。
唐寒裝作聽不懂,索性大大咧咧的又躺在了床上,正在這時,門外突然想起了一道焦急萬分的聲音。
“三爺不好了,蘇小姐她發病了。”
唐寒頓時臉色一變,甚至洛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離去。
洛落失神的站在原地看他神色中的緊張,咬了咬唇,也跟了上去。
“蘇蘇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發病?”
唐寒看著病床上此時脆弱不堪的女人,熟練的將她扶了起來,靠坐在自己的懷中,然後一手拿起床頭櫃上的藥,一手端著水杯喂進她的口中。
紫蘇痛苦萬分的撫著自己胸口的位置,臉色煞白如紙,冷汗順著臉頰落下,似乎是在極力忍受什麼巨大的痛苦,牙齒幾乎將唇角咬出血印,隱忍的淚水終究再也控製不住,“寒我我好疼”
“沒事的,沒事的!”
唐寒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神色中布滿了心疼。
用力掰開她的牙關,似乎生怕她咬到自己的舌頭,情急之下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洛落透過門縫,看著男人手臂上的鮮血,此時正順著手臂流淌到床單上,開出一朵朵豔麗的花,還是無法抑製的刺痛了她的心。
洛落轉過身,隨便抓了一個路過的傭人,指了指裏麵的情況,一臉疑惑。
“蘇小姐患有先天性心髒病,不過很久都沒有複發了,不知道今天怎麼會突然發病?”
洛落愣了片刻,原來是心髒病,目光幽深的看了眼裏麵的情況,似乎在吃了藥的情況下,她的臉色沒有之前的那麼蒼白了。
“寒”
“我在這!”
洛落握緊拳頭,不想再聽下去,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在告誡自己,洛落,他們怎麼樣都和你沒有一點點關係,不要在意,更不要哭,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有研究表明,隻要七年的時間,就可以完全忘記一個人。
正準備轉身就走,突然聽到裏麵傳來女人的哭泣聲,似乎還夾雜著幾分委屈。
“寒,我後悔了,我不要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看到你那麼在乎她,我真的好難受,心痛的快要死去了好害怕哪天你會不要我,這樣我真的會死的。”
唐寒垂眸看了看懷中的女人,一臉複雜,剛想說些什麼,目光落到她此時蒼白的臉色時,終究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紫蘇在整張布滿淚花的小臉埋在他的懷中,“今天till過來找過她。”
“你見到till了?”
紫蘇無聲的哽咽著,“寒你告訴我,till究竟是不是她的”
話還沒有說完,似乎突然察覺到了什麼,唐寒突然站起身,然後打開房門,果然看到門外一臉呆滯的洛落,立馬神色一變。
她剛剛究竟聽到多少?
洛落一臉茫然的站在紫蘇的房門口,就這樣看著他。
“出去!”
“我”張了張嘴,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洛落看了看此時同樣一臉驚訝的紫蘇,深知自己百口莫辯,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可話說到一半,這是什麼意思?
“我讓你出去!”
洛落被他吼的一驚,張了張嘴仍舊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洛落指了指紫蘇又比劃比劃了動作,意思是讓她繼續說下去。
till是她的什麼?
見她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甚至還變本加厲的想要走進來一問究竟,唐寒幾乎顧不得多想,一個用力,直接將她推了出去。
洛落昏迷三天,剛醒過來,即使他已經控製好了力道,洛落還是不由自主直直向身後倒去,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痛的她皺了眉。
這個混蛋居然真的敢對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