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該死的青花魚……”終於覺得自己的心態炸開了,他現在甚至想直接推開浴室門去問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這個心形究竟是什麼意思?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點覺得不好意思。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中原中也在鏡子麵前站了不知道有多久,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在浴室裏隨便衝洗了一下,便推門而出。
用毛巾擋著臉頰中原中也仿佛做賊一樣,向四周掃射一圈,發現太宰治並沒有在臥室中。
“太宰?”他輕聲喊了一句,發現對方並沒有回應,一種古怪的感覺上湧,對方不會是害羞的跑了吧。
腦海裏閃過這個念頭,但是又被中也瞬間掐滅,畢竟對方可是太宰治,他從不認為這家夥會有任何臉紅,這種屬於人類的情緒。
不死心的他直接擰開虛掩的房門,走到客廳裏,果然太宰治就不能以常理來視之。
對方仿佛是一隻被遺棄的鵪鶉,縮在沙發裏,客廳裏也隻留著窗外的燈光。
看到這樣的情形,中原中也忍不住有些莫名其妙:“明明被欺負的人是我,為什麼你反而個樣子?”
中原中也一邊嘮叨,一邊一屁股坐在太宰治的旁邊,扭頭看著對方。
然而,平時早就上前挑釁的太宰治,這一會兒確實多了幾分奇怪的味道。
他不聲不語的坐在那裏,仿佛對於外界完全沒有感知。這一下子讓中原中也有些發毛,忍不住伸手撫摸對方的額頭,試圖感知他是不是在發燒。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什麼中也竟然真的感覺到手下的溫度有些不太正常,甚至身體還略微些顫抖。
“該死,溫度計在哪呢?”中原中也瞬間緊張起來,他有些擔憂的上下掃視對方,難道在自己的保護下?對方還是在某些地方受傷,所以現在才開始發燒。
用力的揉搓著尚潮濕的頭發,中也在入門的鞋櫃上層隔斷中找到了溫度計。
毫不客氣的塞進青花魚的嘴巴後,他又跑去廚房燒熱水,回想一下,現在家裏有的藥品,中原中也的心稍微放寬了一點。
熱水燒好後,他倒好一杯,放在吧台上晾涼,然後又回到太宰是身邊將溫度計取下查看。
低頭看著溫度計,中原中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對方的溫度不算高。
甚至似乎連退燒藥都不用吃,這樣中也心裏安定不少。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趕緊讓青花魚到房間裏邊去休息,中也拍拍對方的肩膀,試圖讓對方自己進入房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太宰治仍舊沒有什麼反應。
看到對方這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中原中也努力的忍住快要爆炸的心思,能小心的將對方打橫抱起。
好在他出來找太宰的時候並沒有關門,所以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糾結開門的問題。
說實話,太宰治雖然身高很高,但是身上幾乎瘦的嶙峋。從長相有些硌手的觸感就可以知道對方到底是有多麼的瘦弱。
將這副身軀放入被褥中的時候,中原中也忍不住輕聲的問對方:“你這樣不心疼自己,難道真的不想活了嗎?”
太宰沒有回答,中也也沒有指望對方回答他將枕頭放在太宰治的脖頸下,打算自己去整理另外一邊的被褥。
隻是他剛打算離開,衣服便被對方的手指勾住。
本來以為太宰是想要自己幫著拿什麼東西,結果發現對方像個別扭的孩子一樣,隻是用力地攥緊自己的衣服。
看看手,又看看太宰治,中也在兩個方向,上下打量半天,終於像是妥協了一般。
好在兩床被褥之間距離並不大,中也伸手將枕頭挪過來,擺放好便直接躺在太宰治身邊。
這個舉動好像把對方給嚇到了。感覺到對方突然僵直的身體,中也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戲謔,他扭頭望向垂首的太宰。
“既然不想讓我離開,那今天晚上就這樣將就一晚上吧。”說完,他輕聲打著哈氣,橘色的發尾輕輕掃過太宰治的鼻翼。
原來白天的時候增長的頭發,似乎並沒有完全消失,而兩人因為各種原因都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可能是今天開啟汙濁的原因,中原中也不過幾分鍾後,便發出輕微的鼾聲。
這時候太宰治輕輕地動動身體,向中原中也的位置緩緩地蹭了一段。
他每靠近一點,便安靜的等待一會兒,一直到他的鼻翼接觸到對方的肩膀。
這樣的距離,似乎才讓太宰治安下心來,也合上雙眼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