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嬸走了!她是誰?忘了說了,武大嬸是我的班主任。哦,錯了!應該是前任班主
任。
至於武大嬸為什麼莫名其妙的離職,我是不知道其中原因的。而我根本不是喜歡打探消息的長舌婦,更何況我壓根不關心這件事!
從道德上來說,我不應該背地裏數落她的不是。但是,在經過內心小小的掙紮後,我不得不“抒發”幾聲。
武大嬸是個年紀四十上下的死板婦女,頗有中國傳統女人的優良傳統。她上課準時,工作認真,更擅長職場交際。學校裏上至校長、主任,下至“優秀“學生家長,無不是她的交流對象。
武大嬸雖然是個教師,但我卻不是她的學生,或者說她不承認我這個學生吧!
我們這般的學校,每個班級似乎都有著幾個被漠視、被流放的學生,而我就是高二年級15班的“流放者”。
什麼叫做流放?一旦你被流放,就意味著從此你將遠離黑板,遠離老師的視線,遠離大家的視角,遠離。。。。。。。
班級拐角處有個垃圾堆,在教室的最後麵,右下角處。那裏縱然白天也是昏暗無比的地方,平時更是惡臭難當,但這裏卻是我的“戰場”。
當我被劃分為十惡不赦的叛逆者時,我被法律判處流放到一塊神秘的地方。那裏昏暗潮濕,那裏腐臭難當,那裏蚊蟲叮咬,。。。。。。
————一個流放者的真心告白!
不要以為這是觸犯大清律法、某漢人文客的臨終遺言,這隻不過是一位和我張小偉處境相同的難友告白。
被武大嬸發配邊疆的那一刻時,我起先還有些不適應。但是,似乎我的“氣質”在日積月累的熏陶下,變得淡漠起來。
我變得越來越來木然,這裏除了和我日日相伴的掃帚、水桶,大概就隻有裝滿垃圾的垃圾桶了吧!
當有一天我突發神經地問我老爸:我是幹什麼的?我記得老爸摳了摳鼻孔,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有著一口濃重的鼻音回答:學生!
哦~,原來我是個學生。當我有時內心苦悶地想起時,我縱有種哈哈大笑的衝動。
我是班上唯一一個不受所有老師待見的學生,縱然我不是那種上課嘰嘰喳喳的“小鳥”,也不是班級成績最後一名的“千年老幺”。
我沒有戰友,我隻是孤獨地戰鬥!在一個昏暗惡臭的戰壕裏,我是這唯一的鬥士,我玩世不恭地晗著一根煙,蔑視地望向我的敵人。你們來啊!來啊!
我一直幻想著我的敵人是誰,是考試?高考?不待見我的老師?討厭我、自命清高的優秀生?又或者是武大嬸?
當教室裏的所有學生都鬧哄哄地討論誰會接管我們班的時候,我無精打采地望著窗外。當一個討厭自己、甚至厭惡的老師從此不在自己眼裏出現,是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