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午的鈴聲在兩點半準時響起,我打著哈欠、眯著睡眼懵懵懂懂地踏進教室。
“喂,張小偉!你今天上午怎麼沒來?”還沒等我的屁股坐下,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這是一道女聲,裏麵透著一股威嚴的氣息,似是上位的女皇又或者像穿著製服訓話的mandam!
她是袁曦,我不看她,光用左腳小腳趾想就知道了。當所有的老師和漂亮女同胞們都對我這個“黑羊”放棄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哪來的執著勁?我不會發情地認為這個美麗的女班長暗戀著我整整十八年,她可是有男朋友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想到這都有股濃濃的酸味,似乎不甘心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關心自己的女人還是一個他人婦!雖然她僅僅是周超的女朋友,儼然沒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我的袁大班長,你又想幹什麼吖?老班都對我放棄了,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我把頭擺放在課桌上,一副耍賴的腔調對著她道。
“我不管別人是怎麼做的,我隻知道我當班長的期間不希望任何一個同學缺課早退,這會嚴重影響班級的良好氛圍!我不會給你張小偉這個特權,也不會給任何人這個特權!”
這妞一本正經地說著,臉上洋溢著異樣的光輝,顯然她當她自己是第二個武則天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男同胞被蹂躪的時代,我隻知道當我擺著一副痞子樣十足的姿勢在袁曦麵前時,我底氣不足!
當我對上袁曦那毫無瑕疵、清純美麗的麵孔和那雙漆黑如墨而又幹淨的雙眸時,我心中一根不知名的“琴弦”突地跳動了一下。我頓覺心中慌亂起來,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有一隻慌張的小螞蟻在心房處竄來竄去。
我知道我愛上她了,但我也知道這將會是另一個胎死腹中、殞命早夭的畸戀,還是單方麵的!
我不會奢望她會哪一天跑到我麵前對我說:我暗戀你好久了,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我知道就算她沒有周超個男朋友,也不會喜歡上我。我成績差,人品壞,更重要的是她的家庭條件那麼地優越,豈是我這個雜貨店老板的兒子能比的?這不是一個需要門當戶對的迂腐年代,但我也知道這同樣是一個“吃人”的年代!
更何況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周超,我覺得他們很般配,都是那麼地優秀,那麼地門當戶對。周超的父母是市委裏的官,遠不是我們這些平頭小百姓可比的;袁曦的父親是周圍有名的企業家,我一直覺得他們兩在一起就是一場美麗的官商聯姻。
不止是我,幾乎所有的人都這麼覺得!
這場談話最終在我的繳械下結束了,我以“以後再也不無故缺課”屈服在她的淫威下。當她心滿意足的離開時,我知道她心裏想些什麼,我也同樣知道自己心裏想些什麼。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談判,因為坐在左邊的男人早已屈服在另一個人的淫威之下!
我不知道這是誰說過的一句話,我此時此刻覺得它經典無比。哦,我想起來了,是阿飛說的。他雖然不是什麼哲學家,也不是什麼愛好哲學的文藝青年,僅僅是一個頭發長點、見識短點的流氓青少年。腦袋裏每天總是想著打打殺殺,又或者是哪個美麗小蘿莉的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