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玉從南朝侯康明年口中,聽到了一些隻言片語,大體是說五年前曾經有一個丫鬟,為了爬上他的床榻,給他下了藥。
那一夜,藥物的原因,康明年神誌不清,便與那個丫鬟行了周公之禮。
第二天,康明年本想將那個丫鬟碎屍萬段,可卻發現那個女人不見了。
康明年甚至沒有看清那個丫鬟長相,那個丫鬟便人間蒸發了似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康明年本以為那個丫鬟會回來勒索他,亦或是讓他給她名分,可卻什麼也沒有,是真真切切的消失了。
直到顏玉帶著孩子來了,康明年認定,顏玉便是那個丫鬟。
望著金碧輝煌的南朝侯府,顏玉想哭,那個花甲之年的男子,真是自己夫君嗎?當年自己就這般沒有眼力?
就一個老頭而已,至於下藥,上他的床榻?
眾多疑問在顏玉腦海裏閃現,而四個小家夥卻不一樣,他們如同琉璃般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這就是他們爹爹的家?雖然沒有幹爹敬宣王的王府大,倒也還算氣派。”
雖然他們不會說話,可眼睛裏的心事,卻藏不住。
顏玉好看的眉頭緊蹙,可她卻沒辦法同孩子們解釋,因為阿如確實與南朝侯康明年的血融合在一起。
“顏姑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難道真的與南朝侯……”
小六子終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問,顏玉搖了搖頭,她無話可說。
顏玉的沉默,讓小六子以為是默認,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轉身走了。
他為顏玉的不自愛,水性楊花而生氣。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進來一群丫鬟,手裏拿著幾件精致的衣衫,全都鼻孔朝天,將衣服往桌子上一丟,趾高氣昂地說著:
“囊,給,趕緊換上,一會陪侯爺和夫人吃飯。”
說完,腰身一擺,剜了一眼顏玉與四個孩子,便走了。
顏玉:“……”
這都什麼人呢?自己又沒有招惹她們,她們為什如此針對自己?
“咳!”
顏玉深深歎了一口氣,四隻肉嘟嘟的小手搭在她的大手上,柔柔軟軟,肉乎乎的給了她一種無聲安慰,她強擠出一抹微笑。
“娘親你還好吧!”
阿祥拉過顏玉的手,寫下幾個字。
顏玉點了點頭。
“娘親,這些下人太壞,告訴爹爹打他們。”
阿如眨巴著小眼睛,也寫下幾個字。
這次顏玉出聲了:
“別,不用了,我們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她們都是小人,而我們是君子,君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
顏玉說完,指了指衣衫說道:
“我們換上吧!”
因為下人們的態度,四個小家夥很生氣,所以他們齊齊搖了搖頭。
可顏玉卻覺得,既然是南朝侯的一番心意,也不好駁了人家的麵子,便說道:
“客隨主便吧!別惹侯爺生氣,畢竟我們在人家地盤上。”
盡管阿如已經與南朝侯滴血認親,可顏玉從心裏,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所以依舊稱為侯爺。
伸手拿起丫鬟讓他們換的衣衫,卻發現,那衣衫,全都被剪刀剪過,顏玉的臉瞬間慘白。
而四個小家夥也小眉頭緊蹙,這些人太可惡了,竟然拿破衣服給他們穿,太過分了。
臨近晌午,有人來喚他們去正廳吃飯,沿路上都是下人對顏玉的指指點點:
“你們看到了沒有,就是那個賤人,當年給侯爺下藥,上了侯爺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