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隻有他們兩個人。
景陽脫下衣服遞給柏餘,她接過轉身偷聞,勾起那日設計讓人誤會他是斷袖時的情景。怕被發現異樣,隻是淺聞便放到龍門架上。
衣服濕的不厲害,隻需換掉外衣,柏餘手裏拿著新衣想幫景陽穿上,但是景陽卻示意自己來。柏餘將衣服遞給他,手伸到空中,景陽伸手拿,未拿到時候又收回來,景陽狐疑看她。
柏餘竄進他懷裏,環住景陽的腰,他的味道再次襲來,她貪婪的吮了又吮。
景陽推開她,眼神陡變,他不喜歡生人觸碰,“是有幾分姿色,但招術太拙劣。”他聯想到席上動作,以為是設計好故意靠近。
她確實是故意靠近,但是與他想的略微不同。
柏餘將新衣重新遞給他,景陽不再伸手拿踏步欲走,柏餘拉住他的衣袖,景陽轉頭看,麵前的人嘴巴抿著,臉上透露倔意,她究竟想幹什麼。
“頭上的傷還疼嗎?”
轉瞬眉宇間變換風雲,眼神蒙上另一層顏色,他受傷的消息是保密的,一個婢女沒有可能知道。
柏餘抬起另一隻手撫摸景陽的額頭,“傷口在哪裏,讓我摸摸。”
聲音宛如一陣風吹進耳朵在裏麵持續回響,他知道是誰,身體後退,柏餘的兩隻手再碰不到他,“都是拜你所賜。”
“是你沾花染草,不怪我。”柏餘說,腳步輕快再次走到他麵前。
“我沾花惹草,與你何幹。”
景陽躲開,大踏步走到門前,柏餘搶先堵住去路,不依不饒的說,“你就這麼怕我,和我多待一會兒都不行。”
景陽文雅不想動手腳,如果是乘羽一定推開柏餘奪門而去。
“起開。”景陽不耐煩。
“你抱抱我就起開。”柏餘說,臉上的笑意像蕩秋千的少女。
景陽嫌惡中夾雜不屑,“做夢。”
每次拒絕都像調情,你執劍俯劈我掌刀上舞,於竹林中風刀霜劍大戰幾個回合,被挑起的征服欲不斷在脈搏跳動,直到分出高下才願意止息。
“你說的對,自從遇見你我每天都在做夢。”柏餘癡笑,為達目的威脅景陽。“抱抱我吧,不抱就定住你。”
景陽皺眉,“敢定我就殺了你。”他氣勢淩人。已經動了殺心。
說到做到,柏餘在景陽身上點了兩下,景陽立即變成有血有肉的木頭人。
她重又回到景陽懷裏,側臉貼在他的胸膛,顯然景陽已經習慣柏餘的作風,對這樣的舉動絲毫不感意外,他臉上沒變顏色,隻得忍耐。好在是在宴會上,她應該很快就會放他回去。
“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柏餘說,她像貪婪的狐狸聞了又聞。景陽此時是一具屍體,風幹後是骷髏,眼裏除了空洞翻不出別的花樣。
柏餘一手覆在景陽胸膛,食指在上麵畫圈,“真希望上麵有我的味道。”
景陽深吸一口氣,這就是醞釀已久的虎狼之詞,與相好們比還差的遠些。
她在懷裏站直身子,雙手捧住他的臉,往左轉往右轉,最後捧著麵向自己,細細看他的每一處五官,“知道為什麼纏著你不放麼?”
因為隻單單讓人覺得你是斷袖還不夠,還想讓你更慘。竟然將月人族柏餘大小姐隨意處置,就要接受她的報複,反正她在這裏也沒有認識的人,就要陪她玩到高興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