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道:“還是小姑娘有眼力,一眼就看出我氣質不凡。那你有沒有看出我陽氣過重?”
周欣有些懵,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卻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劉傑拳頭攥的更緊了......
任正擦擦嘴角的口水,笑道:“你們是要找盛懸北是吧?”
周欣道:“是的,麻煩小哥了。”
“不麻煩不麻煩。”
任正起身,他一指梨園的東南角對靠過來鬼火道:“享受夠了就趕緊靠邊站,沒看到有客上門,是不是要爺賞口氣給你們!連個人樣都沒有,失敗!滾一邊去!”
那些鬼火像是聽懂了他的話,慢悠悠的往東南角飄去。
周欣和劉傑看的目瞪口呆。
能指揮磷火,果然不是一般人!
劉傑緊握的拳頭鬆開了,這種奇人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周欣麵露欣喜之色,徒弟都這麼神奇了,那師傅還了得?
可是緊接著他們又看到了更讓人目瞪口呆的場景。
隻見任正一腳踹在墳包前的墓碑上,大聲道:“老頭,還不出來接客!”
這一腳勢大力沉,墓碑晃動,搖搖欲傾。
忽然一陣毫光出現在墓碑表麵,這時周欣和劉傑才看清楚上麵的字:
故人盛懸北之墓
辛醜五月中
舊友任正立碑送行
盛大師死了!
周欣心頭一涼,再想想病床上的父親,眼圈泛紅。
大師可是父親唯一的希望了......
劉傑則是張大嘴巴,無聲的指著任正身邊的墳包。
周欣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立時又坐到了地上。
隻見那墳包上飄出縷縷白煙,白煙交錯散開,露出一個正盤膝而坐的枯瘦老者。
老者不可怕,可怕的是旋轉燈球射出的光線照射到老者身上時直接透體而過,老者的身體明暗不定,如同一層虛影。
劉傑哆嗦的看向任正,眼裏滿是驚恐和不解:
你不是說世界上沒有鬼嗎?
這是個啥!
任正見他們這副模樣,來到他們身邊將眼神木然的周欣扶起來,又拍拍劉傑的肩膀,笑道:
“你們不是找盛老頭嗎?人我給你們叫出來了,別說我不講究啊,有話快點說,老頭明天頭七,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周欣艱難的問道:“盛大師.....死了?”
“這不明擺著。”任正翻著白眼,理所當然道:“你見過活人是這副模樣的?”
“嘿!你這小姑娘往我懷裏鑽什麼,是不是想吃我豆腐?”
周欣身體軟的不行,眼看要靠到任正身上,任正把她推向劉傑,道:“看好你女人,我陽氣重,容易引紅杏的。不過我是講究人,不拆人姻緣。”
劉傑也顧不得害怕了,伸手扶住要倒地的周欣。
“咳咳,豎子,你在我頭上蹦迪就算了,明天就是我頭七,你這時候強行把我拉上來是什麼意思?”
虛影老者語氣不善道:“不到頭七就回魂,你是不是嫌我死的不夠透?”
任正咧嘴笑道:“我哪敢害你,人都死了還這麼重的戒心。”
虛影老者道:“我死了又怎樣,你陽氣這麼重,還能離開園子去害人不成!真當你唱著要跑就能跑的了?”
任正臉一黑,抬腳就往虛影老者這邊走去:“罵人不紮心,老頭,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