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 被退婚的將軍之女6(2 / 2)

每傳家信,第一頁必是關心白濯,第二頁是痛斥白肅,第三頁拿出半頁紙嗔怪白濯不聽話,而後洋洋灑灑幾頁紙敘述府中近況和京中要聞,隻有最後幾句話才是關心白肅的情況,把白肅委屈得不行。

當初白濯要入軍營的時候他也是反對的,但是他攔不住能有什麼辦法?

白濯微微一笑:“您又不是不知道娘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嘴上生氣心裏早軟的一塌糊塗。這次回信還是老樣子,不過該說的都說了。”

“上次我寫信回去讓娘旁敲側擊打探一下當年的朝堂形勢,尤其是有關趙將軍的,娘讓外祖家幫忙,已經打探出來了,亦可佐證此事當與太子有關。”

原來趙將軍被陷害是正是太子和二皇子湘王鬥爭激勵的時候。太子想要拉攏趙元明,但是趙元明一向性格方正直率,他不喜太子行事,故而從不理會太子的親近示好。反倒是湘王一向以端方君子示人,還能與趙元明說上幾句話。

當然,這兩人的交往也並不親密,隻是維持麵子上的友好恭敬而已。但是見到的太子不這麼想啊!在太子眼中,趙元明對自己不理不睬,反而對湘王親近有加,不就擺明了是跟自己作對嗎?

若真叫湘王得了這麼大一個助力,他的東宮之位豈能坐穩?

因而太子便命人策劃了一出通敵叛國的戲,害死了趙元明,同時借由湘王拉攏趙元明結黨營私為借口,讓景隆帝惡了湘王,成為扳倒湘王至為關鍵的一步。

不過說到這,白濯停頓一瞬:“太子構陷趙將軍是因為趙將軍沒有接受他的拉攏,爹您每次回京也都是冷臉對他,隻怕他也恨上了您。”

但其實還有一個猜測白濯沒有說,依太子心性想害白肅未必會采用這樣戰場設陷的方法。這法子雖然不著痕跡,但是謀算多、可控性低,這不是太子的風格。

白濯估摸著這一次是真的有景隆帝的插手了,太子也隻是景隆帝的一把刀而已。

從之前李長誌的話就能看出白肅和趙元明在舉國將士心目中的地位,眼下趙元明沒了,白肅的聲望隻會更高。景隆帝那般多疑,哪能放心讓白肅好好活著,功高望重地活著?

這話白濯沒說,但她估計白肅為將那麼多年,未必看不清這點。

為免白肅難過,白濯趕忙轉移話題:“阿羅已經傳回消息,烈察德仁手下被排擠打壓的將領已經鬧起來了,當眾說出烈察德仁與臨夏國官員有聯係隻是他虛造的,目的隻是為了騙過科摩王攜大軍出兵,在邊境自立為王。

白肅果然不再多想,冷笑一聲:“烈察德仁雖有領兵之能,但私心太重,不堪為將。為父也已經派人拿著阿羅給的令牌去了滎族王都盧昭城,科摩王那也有人遞消息。算算時日,如今也該得手了吧。”

就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遠在千裏外的滎族盧昭城,白肅派去的人已經行動起來。

盧昭城,烈察德仁府中。

一群黑衣人趁著夜色翻進了烈察德仁家中,趁院中巡邏的侍衛不注意,幹淨利落地放倒了一批人。而後為首的人打了個手勢,黑衣人分成兩批,一批四下散去,去解決府中其他的侍衛,一批跟著為首之人往主院走去。

烈察德仁的大夫人正對著鏡子去妝,看樣子是準備就寢。忽聽得窗外傳來敲擊聲,大夫人疑惑地轉頭看去,高聲喚侍從去查看情況,卻怎麼喚都沒人應聲。

她皺起眉頭,心裏有些慌,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那敲擊聲還在繼續,不得已她隻能猶豫著起身向外走去。

沒想到剛打開門,眼前就閃出一個黑影抓住了她。她剛要驚呼,那黑衣人像早有預料一般捂住了她的口鼻,叫她發不出聲響。

大夫人心跳驟然加快,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著自己恐怕是活不過今晚了。

她剛要落淚,耳邊就傳來黑衣人低沉的聲音,對方說的是滎族話:“大夫人莫擔心,屬下並非歹人,乃是奉大將軍之命前來接夫人的。夫人不出聲,屬下就放開夫人。”

大夫人趕忙眨著眼睛點點頭,那黑衣人這才放手。

“屬下隻是擔心驚擾旁人,不得已得罪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

說著行了個滎族的賠罪禮節。

大夫人見他這般,微微安心一些,隻是依舊不敢全然放心:“你說你是將軍的手下,可有何證明?”

黑衣人自懷中掏出一柄黑鐵刻火焰紋的令牌,正是烈察德仁的私人令牌,隻有真正受烈察德仁信任的得力手下才有可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