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白濯為了不顯得太過特立獨行崩人設,隻能無奈地順著力道融入她們當中,被迫有一搭沒一搭地配合著她們的遊戲。
時間就這樣匆匆而過,一晃眼,白濯幾人已經進武校有幾年了,再過兩年就要小學畢業了。
當初學前班剛進來時,她們這一批孩子年紀還小,隻是打打基礎。直到上了小學班才開始真正學習技術,掌握各類拳法和器械,這兩年也代表學校參加了幾場比賽。
這不,十一月份剛剛舉辦了全市武術套路錦標賽。白濯他們所在的平峰武校也參加了比賽,但是這次卻與以往稍稍有些不同。
這點不同不在比賽本身,而在於本次比賽造成的後續影響。
在這幾年的學武生涯中,白濯沒有仗著自己心理年齡大,上一個幻境又有些基礎就心有懈怠。細節決定成敗,她是個一旦決定做什麼就會一絲不苟、付出百分之百努力去完成的人,所以哪怕打基礎、練動作的過程枯燥無聊,她也能日複一日的堅持下來,最終毫不意外地在一群孩子中脫穎而出。
而原男主祁信也沒有辜負他大男主的人設,從當初操場上那個笑得沒心沒肺的小男孩長成了一個驕傲自信不服輸的……小男孩。
祁信如同原故事中一樣,雖然不乏這個年齡孩子都有的調皮貪玩,但他也是真的喜歡武術,加上學習過程中漸漸顯露出的不服輸的性格和過人的天賦,順利地成為了孩子們中的佼佼者。甚至可能是因為有了白濯做對比,祁信比原故事中練習更加勤奮,獲得的評價比原故事中還要高一些。
此外,因為白濯畢竟芯子裏是個成年人,還是個不是很擅長和小孩打交道的成年人,她一直獨來獨往,除了性格活潑跟她走的比較近的魏秋穎,並沒有多少朋友。但祁信不同,如今還是小孩子的他自信張揚,又有實力,小孩子也有慕強心裏,他很快就成了一群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們的領頭羊。
這也沒什麼,白濯不是很在意這些事,祁信也比同齡的小男孩早熟一些,自覺自己不落於人,不屑跟小姑娘一般見識。所以兩人各有各的生活方式和範圍,算的上井水不犯河水。
但經過了這次比賽,就不一樣了。
在這次比賽中,白濯和祁信參加的都是兒童組(7-9歲)的比賽。比賽允許每位選手分別報拳術、器械項目各一項,而白濯和祁信也都不負眾望地拿回了女子槍術、長拳,男子棍術、長拳各兩項冠軍,算是狠狠在市內揚名了一把,也幫著來自小縣城的平峰武校贏得了不少重視。
對此白濯並沒有放在心上,對她來說這些都是小打小鬧,跟一群小蘿卜頭比武,贏了她都覺得心虛。
但是對祁信來說就不一樣了。平時的練習中,他其實一直暗暗關注著白濯,嘴上說不屑跟小女孩爭,心裏還是介意對方的優秀,把她看作對手。
這次比賽中他就發現,雖然兩人都是第一,但白濯的打分比自己還要高一些。這還不算什麼,畢竟男子、女子項目不能一概而論,更讓他難受的是回來之後教練對兩人的評價。
對白濯,教練給予了高度評價,說她動作“舒展大方、幹淨利落”,還有什麼“節奏處理得很好,身法、步法與器械配合協調得當”等等,關於缺點卻隻說她是女孩子,在勁力上天然劣勢一些,要注意加強這方麵的練習。
而對他,雖然也是表揚居多,但也提了不少意見。什麼“動作雖然快速有力,但呼吸沒有把控好,銜接不夠自然,還有提升的空間”,還有“彈跳、柔韌度和體能都很好,但有時擊響不到位”等。
這一比較,祁信就覺得自己輸給了白濯,心裏有些不甘心。
這個年紀的男孩總是心高氣傲,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自己輸了麵子,就要想盡辦法把麵子找回來。
所以他暗戳戳地帶著好哥們蔣思源把白濯給堵了。
倒不是想教訓白濯什麼的。平峰武校雖然隻是縣城中的小武校,但正是因為小,人少好管,校長又是個嚴肅認真的人,氛圍反倒比外麵大多數的武校好很多。雖然學校裏都是習武之人,但大多是從小就過來的,沒有經曆過外麵不良風氣的渲染,環境整體還是很和諧的。
這種情況下,活在學校象牙塔裏的祁信當然不會有什麼邪惡的念頭,而且他本身也不是那種無法無天、不擇手段的熊孩子。
他堵白濯就單純是為了一件事——下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