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白家是怎麼教的孩子,三個都這樣出色,若日後成長起來守望互助,白家何愁不能再進一步?
眾人是什麼心理活動白濯沒有理會,她也知道司昭、白洵不大習慣這種場麵,等兩個弟弟說完賀詞她就將兩人打發去了會場。
“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兩個先去和朋友打個招呼,不過別亂跑,一會兒開場後來找我。”
看兩人乖巧應下,走出了休息室,她才走到林川身旁的沙發坐下。
白濯在休息室裏和幾個交好的長輩聊天,等著宴會開場。
而另一邊白洵和司昭走出休息室就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退到一處沒人的角落。
“這個宋翔飛,什麼來頭,跟咱家有仇?”
司昭皺眉看向會場裏的賓客。他們所站的位置很巧妙,不引人注意卻恰好能夠通過盆栽的縫隙縱覽全場。
宋翔飛被人簇擁著,意氣風發。
“這人我倒是聽說過。”司昭說著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你也知道,宋家枝繁葉茂,宋老爺子幾個兒子私生活又都不是那麼……所以年輕一輩爭得厲害。這個宋翔飛是二房長子,雖然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但是把宋家那幾個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很得宋老爺子看中,都說他有老爺子年輕時候的風範,以後是要接手宋家家業的。”
白洵砸吧砸吧嘴,沒說啥,接著問,“那咱家跟宋家有仇?我看姐那語氣,不像是一般的生意競爭啊?”
司昭攤手,“你覺得我能知道?”
從前他倆都還在上學,怕影響他們學習,生意上的事都是白父和白濯處理,從不跟他們多說,所以他們從來不知道自家跟宋家是這樣水火不容的關係。
不過從今天起,他們也要慢慢開始接觸集團事務,背後的利益關係總會觸及,跟宋氏集團之間的淵源也早晚要浮出水麵,倒是沒有必要再瞞著。
這也是白濯今天會當著他們的麵跟林文彥談起宋翔飛的原因。
兩人想到這一步,也沒有再糾結,隻是暗暗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畢竟能讓白濯說出那種話,這背後的糾葛想也知道不是一般得深。
晚宴很快開始。
白洵和司昭也依言回到白濯身邊落座,等著宴會流程之後被白濯帶著一起應酬,逐漸建立起屬於自己的人脈,真正準備踏入商圈。
晚宴舉辦得很順利,豐陽集團在南濱市的地位舉足輕重,沒人會不長眼色的在這樣的宴會上鬧事。白洵和司昭也是收獲頗豐。兩人雖是第一次被正式拉到人前,但舉止有度,耳濡目染之下對集團的業務也不至於一竅不通,跟人交流時毫不露怯,迎來一片讚譽。
這邊白濯正帶著兩人同白父一個舊交寒暄,司昭突然眼神一頓,似乎有些驚訝。隨即皺了皺眉,收回目光。
片刻後還是沒忍住,重新又看向剛才的方向。
白洵感覺到他的失神,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
“看什麼呢?”
司昭沒理他,手裏的高腳杯遞給他,低聲說道:“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轉身就走。
留下白洵一臉莫名,倒也沒心思再追究,轉過臉又重新掛上得體的微笑,繼續跟著姐姐寒暄。
司昭說是去洗手間,轉過身卻朝著宴會廳的角落走去。
角落裏,阮星媛已經被眼前人擾的不勝其煩,一向元氣滿滿、活潑愛笑的少女如今臉上盈滿了隱忍不耐。她麵前,一身孔雀藍的騷包富二代正對著她大獻殷勤。
她本是陪著父親來這裏祝壽的,父親遇到了生意夥伴有事情要聊,她一個人沒什麼事,在這裏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就準備找個角落安靜地呆著,等宴會結束再找父親會合。沒想到不知怎麼引起了眼前這人的注意,一直對著她獻殷勤,聽不懂拒絕似的,怎麼說都不走。
阮星媛正煩著,不知道該怎麼脫身。眼前突然一暗,耳邊傳來熟悉的溫潤嗓音:“陳寧,你在幹什麼?”
阮星媛有些不敢置信,驚訝地抬頭。
果然是他!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聽到對方聲音的那一刻,自己心中的不耐霎時間煙消雲散,自心底漫上的喜意瞬間點亮雙眼,光華流轉,璀璨極了。
陳寧好不容易遇見到個這麼符合自己審美的小美女,原本獻殷勤獻得開心極了,冷不防聽見這麼一聲,吊起眼轉身就想開罵,一看人,腳先軟了。
“昭……昭哥,哈,哈,沒,沒什麼……您,有事?”
不是他慫,實在是以前的陰影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