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老爺(1 / 1)

次日江漪的燒依舊沒能退下去,初實提議要帶他去看看,被他拒絕了。

他是這麼說的——我討厭那個地方,讓我感覺自己是一隻小白鼠。

這句話的緣由還要從很多年前講起,那幾年組織裏來了一家子,一個叫宮野真守的日本研究員,和一個叫宮野艾蓮娜的護士,以及他們的一對孩子。

不過他們很快就死了,隻是留下了一堆的研究資料和試劑。

有了先前貝爾摩德那種成功的案例,這種東西在組織的研究中裏顯得格外的有意義和價值,是不能被浪費的。

他們迫切的需要一些實驗品,來驗證他們的正確性。

江漪是組織的合作者之一,信濃家送來的實驗品。

他20歲多歲的年紀,正是有了自己完整的人生觀要出去見識社會的毒打的時候,被送到這裏的時候卻是少見的,完全沒有什麼求生欲望的樣子,仿佛能扛過那麼多次實驗,完全就靠著之前當過運動員的良好的體質撐著。

但是研究員們卻在之後的實驗中發現,哪怕是在實驗中因為痛苦而昏迷的時候,他的腦電波也依舊很是活躍,就像是死而不僵的枯樹,他沒有那個想死的心,估計昏迷前還在想著怎麼弄死他們,隻是沒有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

想弄死他們這一點也是他們自己發現的,在某一次的實驗中,這個單薄卻柔韌驚人的青年,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掙脫了在實驗室裏束縛著他的皮質手銬,毫無聲息地走到了那個這幾天一直在他身上做實驗的實驗人員身後,靜靜地看著,似乎在思考要怎麼下手。

這種人是很危險的,對於他們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研究人員來說,他們就像是被逮回來後卻沒有戴上嘴套就被放養在家中的狼,隨時都可能暴起,將身邊的人咬傷甚至咬死。

最後雖然被製服了,但這一次的陰影一直籠罩在他們的心頭,所以後來在他的身上做實驗時,就算是將他束縛住了,也會是兩到三人一組,有一個人會專門負責盯著他。

就這樣,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他身上的實驗可以說是成功了,也可以說是完全的失敗了,他的身體徹底毀了,雖然不會再變老,但是這副身體的體質也變得和一個小孩子一般的脆弱,普通的小病在他這裏會自動的變成要人命的大病,這就不怪乎初實現在如此緊張。

初實勸他不過,當著他的麵,給能勸他的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就像是對麵的人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通電話會打過來一樣,在百忙之中依舊抽出了時間等在電話前。

“晚上好,初實。”電話那頭的聲音溫和中帶著些笑意,像是春日裏的細雨伴著梨花落下的繾綣的味道。

哪怕是還記著自己打電話是要做些什麼,初實依舊在他話語響起的第一刻就紅了臉,不由自主的先寒暄了幾句。

“我也很好,今天道林科特家的伯爵來找我了,我們玩得很開心。”他在發現初實沒有立刻將電話交給江漪後,並沒有急著提醒這個和自己一路走來的女仆,反而和她高興的聊了起來,直到她自己反應過來,紅著臉,將電話塞到江漪手中。

“老爺。”江漪接過電話後,對著電話裏的人如此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