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那幾天都是出晴,天氣熱的實在無法形容,可代茜卻感冒了。
她全身包裹著出現在超市,一身盛裝逆襲而來,成功把我們的視線吸引過去。
她說,“昨天晚上開了一夜的空調,我都把被子拿出來卷著蓋了,早上起來就覺得整個人坐在雲端上暈乎乎的,你知道我為了穿這條牛仔褲費了多少勁嗎,我感覺我這條腿都要炸開了,尤其是這裏(代茜指了指褲腰的紐扣),我真怕我一蹲就給爆了,以前穿著ting鬆的,這回緊的要死,天,我到底是把它怎麼穿上的,說這麼多都有點口渴了。不過你有沒有發現我現在的腿很修長?”代茜前麵說的義憤填膺,後麵卻自誇自的在我麵前秀起美腿。
代茜說她感冒了,她像是感冒的人嗎,一來就氣不喘的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我都插不上一句。不過說實話,整個夏天,我是第一次見代茜穿起牛仔褲,對於那麼久沒穿過緊身褲的她,一定穿的很辛苦。
代茜又問,“你說我胖了嗎?”
我,“你肉鬆了。”
代茜:“……”
代茜的確是感冒了,她整個身子都在發燙,卻還覺得冷,光露在外的胳膊,汗毛直豎起疙瘩,而我吹著冷氣還喊熱。
除了開頭跟我說了那麼長的話後,代茜就像泄了氣似的軟趴趴靠在邊上,好動話多的她突然安靜了,隻能說明她提不起勁了。
李旗得知代茜感冒,從五樓的辦公桌跑下樓,在超市旁的一家藥店買了感冒靈,特意泡好給代茜送去。
結果代茜不喝。
代茜:“你有病啊,老讓我喝藥。”
李旗:“有病的人是你,乖,把藥喝了。”
代茜:“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李旗:“……”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摸了摸鼻尖走過去拿過李旗手中的杯子,直接往盆栽倒,一滴都不剩。
李旗指著我,瞪大眼睛“你”了個半天。
我說,“她是不會吃藥的。”
我這說的是實話,從初中畢業後,代茜就算是高燒到40度,她也從來不去醫院看,不打點滴,不吃藥,通常都是熬過去。用她的話說,打針吃藥會降低身體免疫力。
我讓代茜多喝點水,趁著下午吃飯時間買了糖薑回來給代茜,沒想到代茜扒拉幾下掛在我身上,感動的流下鼻涕,還往我衣服上蹭掉,哭喪似的說我真好,這就被感動了?我嫌惡地推開她,離她三尺之遠,生怕她把我給傳染了。
第二天,代茜輪休,我在上班之前打電話過去,剛開始打了兩個沒接通,最後接通了,我叮囑她按時吃飯,好好休息,她在電話裏頭有氣無力說知道了,掛斷電話之時,她還在電話裏頭說我囉嗦。
我氣結,恨不得蹦進電話那頭把代茜扁一頓。
代茜躺在chuang上,一副要死的樣子,頭發淩亂的遮住整張臉,她實在難受的很,昨天本沒這麼嚴重,就今天,從昨晚早早睡去,睡到今天下午,電話響了好幾遍才把她吵醒,一醒來,腦袋昏沉沉。掛斷電話後看著通明的天花板,眼神竟一片漆黑,黑暗持續了十多秒,才漸漸看到光明。
代茜難受的連翻個身都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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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泰容提著首飾包裝袋從珠寶店走了出來,下午的陽光熱的很,他走去停車位將車門打開,坐在駕駛座上的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從包裝袋拿出戒指盒,藍色的盒子被林泰容小心翼翼的打開,一枚鑲鑽的戒指入目眼前,閃動著耀眼的光輝。林泰容滿意的笑了笑,將戒指盒合上揣在兜裏,然後發動車子去找李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