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這座大城市,無比相比都是嘈雜人群,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被燙的無厘頭瞎躥,盡管最酷熱的八月已經過了,但迎來的九月還是無比讓人燥熱。四下泛濫的白光幾乎要把所有的水泥地麵烤得冒煙,走在路上耳朵裏都是地麵裂開來的聲音,像一麵沸騰作響的油鍋.所有的綠化帶在劇烈的垂直陽光下,微縮成病怏怏的一小塊。曾經在上海市正府口中無比自豪的“鑲嵌在城市中心的綠寶石”,現在完全就是一塊幹枯猥瑣的海苔。就算每天早晨中午晚上,都有不怕曬的清潔工為它們澆水,但是他們依然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當然我不會承認這是郭敬明的小時代,其實上海哪有郭敬明描寫那麼冷漠黑暗還有無情,,不過炎熱這一點兒也不誇張。
平凡的家庭,平凡的生活,所向往的一切美好都是屬於我何秀娜的。我是這麼想的。
這是一個特別的星期一,其實我是最不想起來的第二個,額,為什麼要這麼說呢,是因為這第一個非我老弟何蘇陽莫屬,這家夥從來都不知道時間觀念,哪怕天塌下也轟不動他,整天就知道賴chuang,功夫比我磨的更是一丈,怕是把他懸梁估計還能睡。
老媽把我從chuang上拖起來後,因為怕我又躺回去賴chuang,所以每次都把我的被子卷起扔到沙發那去,老是讓我抓狂的要死,為什麼每次就隻掀我的被子不去掀何蘇陽的被子,不公平。
“老媽,你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該怎麼找如意郎君?”我憤憤地從chuang上爬起,想瞪著老媽又不敢瞪。
這位麵容姣好,還是貌美如花的大姑娘就是我的老媽宋莎,隻是擺個嚴肅臉還真是不好看,其實老媽也不容易,一個人當媽又當爹的將我們姐弟倆拉扯大,而我爸呢,媽說爸在我一歲多的時候就死了,作為那個時侯還在咿呀呀學語的我來說,對於爸爸的印象在我記憶裏是從來就沒出現過,而還在娘胎裏打混的何蘇陽就更別說。雖然小的時候曾傻不拉幾糾/纏老媽問爸爸在哪,每當這個時候媽媽都會說我爸死了,然後我懂了點點頭,卻一直沒發現媽媽眼裏的憂傷,直到我懂事後,才知道爸爸是媽媽心底的傷,我便不願提及。
“就我這歲數了,要可愛,那不是要出去嚇人?”老媽餘眼很有弧度地向我瞟了瞟。瞬間亮瞎我眼。
“我不管,你老是對我不公平,你應該也去掀何蘇陽的被子,不能老是這麼對我!”我恨恨走到沙發那將被子抱回來放回chuang上折好。
“因為叫醒了你,就等於叫醒了蘇陽!”老媽一陣得意道,“趕緊洗漱下來吃早餐然後去學校!”說完,老媽就走出去。
而我終於敢在老媽的背後也瞟一瞟。
不知道我是什麼造型,總之一身卡通睡裙,頂個雞窩似的頭發,再拖個拖鞋吧嗒吧嗒地走向隔壁何蘇陽的房間,
就像老媽說的,叫醒了我就等於叫醒了何蘇陽,因為我醒了,就不會讓何蘇陽好睡。
抬手拍拍門,一下子就讓身子軟趴趴地趴在門邊上,天知道我都不情願,扯著剛睡醒還帶著沙啞的嗓門叫道,“何蘇陽,起chuang啦!”我的聲帶完全變調,我努力咳了幾聲恢複恢複好我那磁美的聲音繼續吼。
裏麵沒有回應,我想都不想就開門走了進去,三室一廳的房間,就何蘇陽的房間是最小的,但也是最幹淨的,沒辦法,我這個弟弟特愛幹淨,窗簾拉上一半,窗外的光撒了進來,純白的牆壁,木褐色的地板磨的發亮,少年熟睡的臉龐是那麼安靜,額前密密麻麻碎發很柔和,微翹的睫毛比我還長,呼吸應該淺淺的,傷心的就是這家夥怎麼可以比我這個姐姐長得還要好看,這不是成心打擊我,不過最幼稚的就是長這麼大了,還給我抱著個熊枕!!!!
“何蘇陽,起來啦!”我扯開破喉瞎嚷嚷道。可是這家夥居然翻了個身又繼續睡。
“這是你上高中的第一天,你別給我遲到!”我好心提醒他,還順道看了看chuang桌旁的鬧鍾,已經指向六點鍾了,還好,開學的第一天是不上早自習的。忘了說,我這弟弟是剛剛結束初中學業要迎來的高中,所以才會說這是一個特別的星期一。慶幸,跟我同一所,才十六歲,比我小了兩歲,隻是這家夥從來就沒叫過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