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足幾秒後,荷生大喊起來“子靜,子靜”連忙撫起子靜。隻見子靜嘴裏全是碎裂的玻璃片跟顆粒,此時子靜氣息異常微弱,地下全是從嘴裏流出來的血,現在的子靜像是一個血人。“子靜,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了”,荷生不願相信眼前的一切,哭喊著,想挽救自己心愛的女人,因為他實在無法麵對心愛的女人死在自己麵前,而且是以這種死法。子靜的喉嚨被玻璃碎片早已戳破有血慢慢往外溢。她吃力的微張開半眼,看了荷生一眼,血臉好像略帶笑意。像是在為了等見荷生最後一麵。“子靜,子靜,你別死,子靜,子靜,你不許死,我要取你,我要你醒過來”,荷生撕心裂肺的喊道。子靜在看荷生最後一眼無力的死去,任憑荷生如何竭力呼喊,也無法挽回。
荷生痛心的抱著子靜突然看到旁邊桌上有個本子,上麵有些字跡。在東笙□□完子靜時,子靜心裏反複的問自己。
“為何命運如此的不公平,竟要如此的殘害我們。我跟荷生是如此的相愛,為何還要受此折磨。東笙這個畜生對光楣姐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欲望而實行的報複,現在又□□了我,我到底要不要跟荷生說。如果荷生知道這一切都是東笙幹的,一定會做出蠢事來,到時荷生還得償命。我到底該怎麼做。”木桌前坐著衣衫破爛的子靜,她嘴唇翻白臉上無色慘潔。
子靜在紙上寫道:
“生,對不起,我不能陪你一起堅守我們彼此的信念。如果生命可以輪回,我願意變成一隻蝴蝶守在你身旁。如果說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是什麼,那就是我們一起幸福的日子。可是幸福在燃燒中破滅,我像是燃燒了的一雙冰冷的手,無力的挽回它的破滅。愛情的風箏伴我走過太多難忘的日子,我願意帶著這純淨的愛情歸於塵土。縱然我被東笙那個畜生給玷汙了,可是我還是用死來證明我們愛情的純潔。那個混蛋殺死了光楣姐,在對她有強占欲望時,光楣姐拒絕了他。於是在離開那混蛋住宅後,他尾隨光楣姐在怡垣公湖時製造歹徒掠財殺人的現場,好讓我們不懷疑到他。他一定會得到報應的,荷生,你一定要控告那個畜生。香山我很喜歡那裏,我死後,就將我的遺體丟於香山下,我要同那裏的山水一起埋葬。那裏還有我們的記憶,如果有來生,我也願成為那山黝的一顆草,一粒沙石。一起守候我們的記憶,雖然那不是很多很漫長。命運無情的剝奪了光楣姐的生命和我的純潔,可是我要用生命來證明,他剝奪不了我們的愛情。荷生,如果有來生。我依然愛你。靜。”
荷生抱著子靜站在山黝石峰頂端,沾滿血跡紙上的字依然漂浮在荷生腦海裏。
“子靜,請原諒,我現在不能跟你一起去。等我終結了那個畜生,會來找你,等我”荷生眼光凜然肅冷,一絲戾氣從眼角浮過。荷生雙手一鬆,子靜靜靜的向崖底直墜,他為她穿上的紮有百合的新娘裝在風中飄零,白的像天使,脫了凡塵的臃腫。荷生望著漸入深穀的子靜遺體,眼裏飄滿了淚花。
“荷生,怎麼還沒回來”荷母焦急坐在客廳等。“可能是宋家人留他吃晚飯吧”荷父回道。“不可能啊,生兒做事不是這樣的,他肯定會打個電話通知一聲的。”荷母還是不放心。
“生兒,你回來了”荷母終於等來荷生,隻是荷生一臉的死氣“嗯?子靜呢?”荷母看到荷生的表情感覺不對“生兒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沒事,父親母親,我有點累,想先去睡覺了。”說著不等二老回話就回屋去了。荷母急忙跟近正想敲門卻又止住了。回到客廳“生兒怎麼了,之前出去不是好好的嗎?”荷母不知道什麼原因忙來回走動。“是不是跟子靜吵架了,是不是我太心急了。”“好了,不管怎麼樣,明天再說吧,讓生兒好好休息休息吧。”說著二老也沒多想就回到了臥室。
東笙家的公司“東方集團”在滬環街上,這是一有名的商品交易中心。六樓東笙辦公室。“老板,你還不回家啊”一西裝男子看到東笙還在辦公室裏獻殷勤說道。此時正值下班,公司裏的人都走光了。“好了,你先走吧”東笙好像在看什麼文件,不看那人說道。西裝男子也沒說話就徑直走了。
聽到有腳步聲,東笙不抬頭說道:怎麼還不走,不是說了讓你走了嗎?”那腳步聲更近,東笙皺著眉不經意抬頭,一個冷顫猛然身後傾仰。“你是誰,你想幹什麼”東笙很惶恐的看著來人,此人正拿著一把短小黑槍,西服裝,隻是胸前別樣的插著一朵紅花。這人正是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