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不能。”
沈清冉當然隻是打趣他,與他說了那麼多,心情也好了點。
她笑了笑:“何景年,那是什麼酒?挺好喝的。”
和她平常喝的其他酒不一樣,這白酒甜甜的,很順口,估計酒精不怎麼高,不像一般的酒喝了會蹙眉。
何景年說:“喜歡麼?那你多喝點,待會好睡覺。”
後來,何景年又搬來他從洛城帶來的小零嘴,讓沈清冉當下酒菜。
洋酒配本地小吃,一點也不違和。
沈清冉兩杯下肚,嘴裏嚼著魷魚絲。隱約聽見電話鈴聲,她遲鈍地說:“何景年,你的手機好像響了。”
沒聽錯,鈴聲應該是從何景年的房裏傳來的。
他走進房裏,挺久的都還沒出來。
沈清冉自然記得自己不能喝超過五杯,因為每回喝酒李懷安都會念她。她記得方才自己隻喝了兩杯,不,還是三杯來著,她有點記不清了。
心裏想著反正不會超過五杯,她給自己滿上一杯。
何景年從房裏出來已經是十五分鍾後。
他在客廳沒尋著沈清冉的蹤影,桌上的杯杯罐罐倒是還在。想著沈清冉應該是去上洗手間了,他幹脆坐在沙發等著。
半響,何景年隱約聽見沈清冉屋裏有動靜。他走進一看,房裏一片狼藉,她的衣物和瓶瓶罐罐落了滿地。
此刻,沈清冉在陽台,她一隻腿已經趿在鐵欄杆。何景年疾步走去把她拉下來,慣性驅使加上不安分的沈清冉,倆人跌在了陽台的地板上。
何景年撞疼了後背,他緊張地瞧了一眼懷裏的沈清冉,一顆懸著的心才安下。
“沈清冉,你在幹什麼?”他語氣嚴肅,帶著一絲後怕。
埋在他胸膛的女人緩緩抬起頭,眯著眼看著他:“何景年?”
她口齒不清的說著,令人迷惑的話:“何景年,你才幹嘛,我差點抓到月亮了!”
她在生氣何景年,冬日霧多,月亮忽現忽隱的,她好不容易等它出來,就快抓到了,怎知被何景年打斷。
本來現在月亮都該在她手裏了!
何景年見她眼神渙散和說話的形態,明白她是醉了。
這白酒酒精也沒多高,怎麼能喝醉的,酒量怎麼那麼差。
外頭冷風飄逸,空氣充斥著水汽,讓人不禁凍得發抖。
何景年擔心沈清冉著涼,便把她抱入室內,放在床上。把門門窗窗鎖嚴實了,生怕她再造次。
隻是他還沒鎖好,沈清冉又纏了上來。
女人眼神呆呆的,似在用力地聚焦在他的臉上,言語依舊毫無邏輯的:“你比月亮好看,就你了。”
聞言,她便像個樹熊,把自己掛在何景年身上。喝了酒的緣故,她臉頰發燙,現在需要降點溫,沈清冉空出一隻手,在何景年臉上輕輕劃過,涼涼的。
隨後,她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雙手勾著男人的脖子,瘋狂地蹭著,嘴裏笑嘻嘻,像是得到了什麼寶藏,開心得跟什麼一樣。
男人手托著她的後腰,深怕她摔著。
“沈清冉,你到底醉沒醉?”何景年既無奈又不能拿她怎麼樣。
他甚至懷疑沈清冉是不是故意裝醉,來占他便宜。
“我沒醉!”
好吧,她醉了。
沈清冉又化生為啄木鳥,這回她把何景年的臉當樹。何景年任由她掛在身上,老老實實地把門窗鎖好。
“沈清冉,以後我一定都會討回來。”
說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試探地問:“你還有跟誰喝過酒?”
沈清冉是喝醉了,可別人問什麼她都答得上來:“林諾李懷安,嗯沒了。”
林諾,何景年知道,是沈清冉的孕婦朋友。
李懷安沒聽說過。
此時,沈清冉坐在男人的腿上,他抱著她坐在床沿,將她粘在臉上發絲撥開:“李懷安是誰?”
“唔,朋友。”
李懷安
“男的女的?”
“女不,男的。”
何景年想象著沈清冉也在其他男人麵前耍過酒瘋,心底一股掀起煩躁。
他手捏著沈清冉的臉蛋,逼著她說以後不許與其他人喝酒。
等她磕磕絆絆說完,他才放過她。
然後,他心生一計,打算探探她,問道:“那何景年是誰?”
“不知道”沈清冉像個八爪魚纏在他身上,把臉埋進他頸窩,聞了聞,她又想了想,“是惡鬼。”
???
惡鬼??怎麼別人是朋友,他卻落得惡鬼這個稱號了?
何景年氣笑:“怎麼我成惡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