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外頭的高樓聳立,燈火斑斕。
沈清冉坐在辦公椅上,敲下最後一行字,扭了扭脖子,站起身來。
女人趿著裸色高跟鞋,走到窗戶邊,把玻璃窗合上,杜絕了外頭的車馬喧囂。
離開辦公室時,已是晚上十點鍾,除了沈清冉的獨立隔間,外頭已經幽暗一片,一個人影都沒有。
沈清冉站在公司大門,伸了個懶腰,燥熱而濕潤的風撲麵而來。
她需要走一段路去打車。
要放在平常,這個時候她已經坐在座駕裏頭吹著空調了。
可前幾日,她從洛城出差回來,停在南肅機場的車子,因為幾天沒開,引擎打不著了,車子送進廠維修了。
連帶之下查出了好一些問題,修車廠師傅說需要點時間維修。
想起錢包大出血,她神色露出了一絲不舍與心疼。
走著,她睨見一個身高挺拔的男子,手拽褲兜站在綠茂的大樹下,一片尚綠的葉子落在了他的肩上。
他沒有動作,隻是一直盯著她看。
男人容貌清雋英正,氣宇矜貴不凡,一身裁剪西服,他沒係領帶,領子口微微敞開著。
他眉骨硬朗,鼻直而挺,嘴唇適中,整體的五官被上帝拿捏得恰到好處,好看至極。
何景年視線一直追隨著沈清冉,由她從公司門出來的那一刻直到女人也發現了他灼熱的目光。
男人眉眼透出複雜的情緒,月光映著在他眼中反射出一縷光。可隨著女人麵無表情地路過他,眸子又逐漸黯然下來。
沈清冉與他插肩而過,腦子裏雜七雜八的思緒飄過。
這人她認識嗎?
怎麼好像有點眼熟
仔細想又覺得男人有些奇怪
要是認識她怎麼不上前來與她說句話?
可又覺得是好熟悉的一個人是誰來著?
算了,想不起來。
沈清冉徑直走向打車的馬路旁,叫的滴滴已經在那候著,她上車關門,發出沉悶的一聲。
在南肅這個小城市已經打拚了近七年,沈清冉靠自己的努力購了一間房。
三室一廳的,房子不大,但她一人生活綽綽有餘。
這房子的地段,設施都是不錯的,樓下就有超市和各種商店,非常方便。
唯一讓她不滿的地方就是對門女鄰居是個酒鬼。
她蹙著眉頭,把空酒瓶踢回“酒鬼”的那一向,酒瓶與牆碰撞發出哐當一聲。
隨後,鑰匙插入門孔,推門進入屋內。
沈清冉與其他鄰居的關係算不上好,可見麵也會打個招呼。
而“酒鬼”鄰居是半年前搬來的,剛開始沈清冉還會好心地幫忙她收拾酒瓶,可久而久之鄰居越發過分,倆人便發展成見麵都不打招呼的關係了。
沈清冉心裏暗暗祈禱著她趕快搬走。
浴室裏,氤氳薄霧,沈清冉用抹布沾去鏡麵上的水霧,鏡中露出女人的容貌。
長發濕漉漉地垂在胸前,臉頰白皙細膩,也許是洗了熱水澡的原因,雙頰透著了一層薄薄的緋紅。
一雙勾人眸子微微上挑,一顆水珠滴落,她纖長的睫毛微顫。
沈清冉用浴巾抹去水跡,塗好身體乳入睡。
時間過得飛逝,轉眼間就到了夏末。
前段時間,沈清冉在忙活一個大項目,每日下班時都看不見太陽了。
沈清冉在一家旅遊發展公司上班,靠自己的實力爬到了經理這個位子。
有大項目時,自然是逃不開加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