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白對上俞皓兮的眼睛,心虛蔓延的很快,剛才浴室裏的水霧把溫月白的眼睛蒸的紅紅的。
俞皓兮也有點心猿意馬。
“你不是跟人練拳了嗎?”俞皓兮笑笑:“難道我記錯了,讓人打到嘴角流血的是仇渭那個傻-逼而不是你?”
溫月白看了眼他,攏了攏衣領拒絕他:“不用了,我不喜歡塗藥膏。”
俞皓兮心猿意馬的厲害,整個人都顯得很焦慮,“閉嘴,過來。”
嚴女士敲了兩下門,相隔三四米的兩個人就像做了什麼壞事一樣,都突然假模假樣的拿起手邊的東西裝作在做自己的事。
嚴女士推開門:“我有事出去一下,你們兩個在家沒問題吧?”
溫月白把俞皓兮用完疊的十分整齊的浴巾打亂扔在洗衣機旁邊的髒衣服簍裏,淡淡的說:“嗯。”
俞皓兮有點心虛的坐直,“打擾了。”
嚴女士看著那一堆傷藥也沒多問:“記得把作業做完拍照給我。”
對此溫月白已經覺得有點陌生,他已經好幾天沒有按照嚴女士的要求做作業了,他隨口反問:“還有必要嗎?”
看上去叛逆又欠揍,今天俞皓兮趕的巧還不覺得嚴女士有問題,溫月白倒顯得很不懂事。
但他還是覺得溫月白不是這樣的人。
嚴女士很生氣,攥了一下門把手,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十一點之前不發給我,我忙完就會趕回來,即使淩晨三四點,你同學在,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俞皓兮有點驚訝,站起來說:“阿姨辛苦了,淩晨就不用趕回來了,我會和他一起做作業的。”
“嗯,好孩子。”嚴女士關了門出去。
溫月白倒沒表現的多意外,也沒什麼被同學撞見自己家裏瑣事粉尷尬。
他早就不對在朋友麵前維持所謂好的家庭印象抱有任何期待,從許誌軒在他家被趕走開始。
溫月白淡淡的把寫字台收拾好,“來啊,不是要和我一起寫作業嗎?”
“真乖。”俞皓兮笑笑,不表現出對剛才那件事的意外,不想溫月白尷尬。
或許他多慮了,溫月白確實如往常一樣,更像初見那天,冷漠寡淡,沒有任何跟他交談的欲望。
或許他就是對俞皎兮沒有任何親近的想法,是他俞皓兮跟溫月白交了朋友。
突然也就沒有那麼介意溫月白知不知道他是俞皓兮,反正溫月白的心跳屬於俞皓兮。
溫月白佯裝微怒的看著俞皓兮:“你對我的評價正常一點,不然不如不說。”
俞皓兮聽話的點點頭,在他旁邊坐下:“你乖的很正常,是這樣嗎?”
溫月白看著笑的得逞的俞皓兮,皺了皺眉也沒說什麼。
溫月白做作業的速度很快,做的快不代表正確率高,他把自己會的基礎題很快的做完,不會的拔高題很快的編出來一個答案。
俞皓兮算是看明白了,溫月白理科思維很差,除了跟課本例題幾乎隻變了數字的題他會做外,再難一點他都做不出來。
雖然題沒做出來,答案編的倒是很有門道,步驟複雜字跡工整,不細看還以為他是認真做出來的。
“同桌,你做題講邏輯嗎?”俞皓兮歪著身子一副要給溫月白講題的樣子。
“停。”溫月白把自己編造完的作業拍了照片收起來:“咱們兩個alpha就別糾結邏輯了。”
俞皓兮皺眉:“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