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遙正在手無足措之際,手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手按住,然後,對方微微用力,緩緩把他的手往下按。
白遙被他嚇的出了一身冷汗。
滿臉都是驚慌之色。
劉振源板著臉,看著眼前的人。
隨著衣袖緩緩下移,麵前用衣袖遮麵的美人,終於緩緩露出他的絕色麵容。
先是光潔白皙的額頭,然後是那雙狹長漆黑的鳳眼,眼裏還帶著明顯的慌亂和不安,也不敢直視他,就隻敢快速的看他一眼,然後迅速收回目光,往左右亂瞥。
隨著白遙的麵容露出來後,劉振源明顯愣了一下。
他之前已經在心裏有了諸多猜測,然而當他看到白遙的臉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了。
白遙他自然是認識的。
畢竟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喜歡了白遙這麼多年,當初他也想過要去找武昌伯府提親的。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此時此刻,坐在自己床上勾搭自己的,竟然是白遙?
劉振源對白遙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小時候。
那時候,劉潤豐經常往武昌伯府跑,嘴裏總是念叨著遙遙。
許多年不見,沒想到白遙已經長的這麼大了。
劉振源仔細看了看白遙的臉,還別說,眼神靈動,容顏絕色,確實是少見的美人。
劉振源的想法其實跟晉王的想法差不多,那就是武昌伯府如今到了這種境地,白遙估計也是走投無路了。
武昌伯臥病在床,白大少爺又被遠派出京,這種時候,白遙竟然還跟廣寧侯府的世子和離。
白遙隻是一個小夫郎罷了,他沒有娘家做靠山,又於前夫一家決裂,目前來說,要為了把伯府撐起來,他除了尋找國公府之外,還能找誰呢?
沒有人了。
隻有他國公府能壓製廣寧侯府,也隻有國公府,能夠在這個時候,不顧眾人議論而扶持白家,把武昌伯府保住。
這麼一想,慶國公劉振源就明白了。
沒有人指使白遙過來,白遙今天出格的行為,全都是他走投無路之下的無奈之舉罷了。
看他臉上那尷尬又緊張的表情,劉振源就仿佛看清了他的內心。
不過,白遙竟然沒有去找劉潤豐,而選擇來找他,估計也是因為覺得自己配不上劉潤豐。
畢竟劉潤豐是國公府的世子,還沒有正妻,白遙作為伯府的嫡子,肯定不會願意做妾的,所以他這才把目光盯向了劉振源。
因為以白遙目前的處境,給慶國公當個續弦,還是勉強可以的。
劉振源在腦子裏想著這些,不由得失笑,這小東西,還挺會想的啊?
還知道來勾他。
劉振源雙手抱胸,看著白遙,他的臉色冷冷淡淡的,帶著嚴肅,問白遙:“白二公子?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裏?”
白遙尷尬的紅著臉,扭扭捏捏的站起身,有點不敢跟劉振源對視。
畢竟劉振源在原書中是個很厲害的大反派,他有點慫對方。
而且,白遙也是自己做錯了事,這簡直是他兩輩子加起來,做過的最尷尬的事!
沒有之一!
他有點不好意思,從床上起來後,就慢慢往外挪了兩步,眼神亂瞥,雙手絞著衣角,尷尬的低聲說:“那個,國公爺,我要是說我走錯了房間,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