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爺,林公子又來了。”
“林公子?哪個林公子?”
隨侍阿四歪頭,不懂少爺怎麼會這麼問:“自然是宜春伯府家的六少爺林禹林公子啊。”
白遙原本在小院子裏的躺椅上攤著,聞言,他猛的直起身,看著阿四:“林禹來了?”
阿四點頭:“是的少爺。”
林禹,原書中‘白遙’表麵最好的朋友,背地裏卻跟‘白遙’的丈夫廝混,並最終害死‘白遙’的人。
白遙猛的抬手,要拍桌子,看到小桌子上擺著的白玉梨花杯後,他又謹慎的一拍大腿,憤然:“阿四,他想搞死我!”
阿四:“…”
白遙:“他帶東西來了嗎?”
阿四:“林少爺說給少爺你帶來最喜愛的熏香。”
白遙冷笑:“喜歡他姥姥個腿。”
阿四咳嗽:“少爺……”
自從少爺跟姑爺吵架後,帶著他回了伯府,一開始是每日憂思甚重,後來便病倒了,這兩日眼看著好些了,性子卻跳脫了起來,言行舉止也越來越不注意了,這還好老爺受傷臥床,沒聽見,否則二少爺又要挨訓斥了。
白遙對阿四說:“把這些凳子,全都挪走。”
阿四搞不明白少爺的想法,隻好叫來小丫鬟們把院子裏的椅子搬走了。
白遙又從懷裏拿出個手帕,把鼻子往下半張臉都蒙住了,這才說:“讓他進來。”
‘白遙’作為武昌伯府的二少爺,十六歲嫁給了廣寧侯世子楊琦欒,本以為是天作之合金玉良緣,結果卻發現廣寧侯府隻是看中了武昌伯在南地紮根多年的人脈和勢力。
他們這兩年,找到機會,利用武昌伯的勢力把秦王在南地的商船劫了,又將秦王在南方某碼頭安插的眼線全部拔除。
秦王想在南方發展勢力,本就十分艱難,如今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結果就被搞沒了。
秦王大怒,設下埋伏,重傷了回京的武昌伯,又利用權勢之便,將‘白遙’在戶部任職的兄長調派出京,到一個據說十分蠻荒偏僻,貧窮落後的地方任職,那裏山匪流寇眾多,有命去沒命回的。
廣寧侯府將親家差點搞的家破人亡,卻翻臉不認,‘白遙’請求丈夫幫忙,世子楊琦欒十分不耐煩,根本不管‘白遙’苦求,當天就出去找林禹廝混,幾日未歸。
最後,‘白遙’實在不放心受傷的父親,自己收拾了東西回了伯府,回來至今已有半月了,他那位丈夫沒有來過一次,更別說來接他回侯府了,連最基本的問候都沒有。
作為他們的好朋友林禹,就經常打著勸說的名義上門,無非就是勸‘白遙’不要和夫君置氣,讓他主動服軟,回到侯府去,然而言語間又煽風點火的,說世子爺昨日跟誰誰出門喝酒了,今日跟誰誰出城遊船了。
三言兩語把‘白遙’氣的不輕。
就楊琦欒那狗比的態度,別說原主本就心寒,現在的白遙,也十分憤怒,回去是不會回去的,總有一天要把那狗比搞死。
林禹進門之後,意料之外的,看到白遙正在院子裏的躺椅上眯著眼睛曬太陽,石台上還擺著點心和茶具,看這模樣,哪裏還有幾天前那形銷骨立,憂思重重的模樣?
林禹把驚訝收入眼底,微笑著走過來:“阿遙,你今日這是好些了?怎麼還出來吹風。”
林禹說著走到白遙身邊,正準備跟往常一樣坐他身邊,結果環視一周,硬是沒找到有凳子!
他是客人,也不好吩咐阿四,隻能站在那,等著白遙讓阿四上座端茶。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白遙都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