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是個很有名氣的考古學家,曾發表過幾篇具有影響力的論文,但其中有一篇論文卻讓他被判為精神病,一下子跌落神壇。
那篇論文裏詳細描述了一種介於人類與低等動物之間的生物,它們有低等動物的特征點,又與人類長得基本相似,雷驊把這種生物稱為獸人。
他這篇論文一經發表,就引起了大片輿論和抨擊,許多學術界的老前輩,也都站出來說雷驊是把做的夢當成真的了。
麵對外界的批評,雷驊不以為然,別人信不信他無所謂,反正他自己深信不疑,因為他的媳婦,就是一隻可愛的小獸人。
看了幾份質疑和辱罵他的郵件後,雷驊心平氣和地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墨色的瞳孔中含著愛意,看向正趴在地毯上玩毛球的小獸人:“崽崽,過來,給老公賣個萌。”
小獸人乖巧地爬過去,嘟起小嘴,賣萌。
遇到獸人的事情,要從幾年前說起,那時雷驊為了尋找遺失的文明,跟隨著探索小隊進入了一個從未被人類踏足過叢林裏。
剛進入叢林沒多久,探索小隊裏就有好幾個人得了瘧疾,這是一種被感染過的蚊蟲叮咬後才得上的病。
雷驊很不幸,也感染上了瘧疾,起初隻是偶爾發熱,肌肉酸痛,或者間歇性地畏寒,渾身打哆嗦。
又過了幾天後,他開始抽搐,厭食,病症越來越嚴重。
隊裏其他人都因為這個病,加上無法適應叢林裏惡劣的環境,早早就斷了氣。
隻有雷驊因身體素質較強挺到了最後,但叢林裏實在艱苦,被瘧疾折磨了幾天後,他現在已經病得神智不清了,為了讓身體得到基本的營養,他不得不爬起來,去找點食物的。
可才剛走了沒幾步,他就倒下了,意識也變得模糊。
就在雷驊以為自己要命喪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時,一股清甜滋潤了他幹燥的唇舌和幹澀的嗓子。
雷驊逐漸恢複意識,眼皮跳動幾下後,睜開了眼,入目的是一雙髒兮兮的小嫩手。
那隻小嫩手正在用力地擠壓著一顆漿果,而榨出來的汁水都流進了雷驊的嘴裏。
雷驊不想浪費這麼甘甜的汁液,下意識地將嘴張大一點,隨後再去打量這算小嫩手的主人。
隻見一個小獸人貝齒緊咬,正使著吃奶的勁,在徒手榨出果汁,可能是太專心了,都沒注意到男人已經醒了。
雷驊的關注點全放在了小獸人頭頂那對毛絨絨的耳朵上,看著特別逼真,並不像是工業品,而且這耳朵,還會動。
雷驊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伸手去捏了一下。
小獸人像是受到了驚嚇,丟下手裏的漿果,逃走了,由於跑得太急,途中還摔了一跤,額頭摔破了,小手心也擦傷了。
小獸人疼得呲了一下牙,但並沒有因此停下腳步,而是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看著那小家夥跑遠了,雷驊想要去追,可他現在身體太虛弱,連站起來都費勁。
試了好幾次,都沒能站穩,雷驊往旁邊啐了一口唾沫:“該死。”
好在那個小獸人並沒有跑太遠,而是找了大棵躲起來,時不時冒出小腦袋來偷瞄雷驊。
雷驊用粗樹枝當拐杖,一點點向小獸人靠近,他臉上露出親和的笑容,語氣也很和善:“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小獸人又縮回到了樹後,隻留一點點尾巴在外麵。
雷驊是個很有名氣的考古學家,曾發表過幾篇具有影響力的論文,但其中有一篇論文卻讓他被判為精神病,一下子跌落神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