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三課，永遠不被催眠。”
“初初以後走的每一步，都凶險萬分，而催眠，是最迷人心智的東西。讓人敞開心扉，讓人無所不做。”鈺宸的眼睛閃過一絲危險的信息：“如果一次失誤，就隻有萬劫不複。”
“我要你，在夢中，都要清醒。”
“跟著我說的做。前一句是催眠，後一句我要你讓我相信你真的做了這件事。”
“哥哥這不可能。”
“我讓你認為我做了，但是我沒有做。我沒有做，還能親眼看到，隻能是被催眠。可是哥哥會被催眠嗎？”
“我不會。”
鈺初疑惑地抬頭：“那哥哥怎麼看到呢？”
“你真的做啊。”
“啊？”
“傻”
“清醒地服從我的命令，然後，微不可聞地偏離它。”
“放鬆。”鈺宸輕輕補充：“讓我相信你放鬆。”
“摔碎桌上的燭台。”
燭台裂開來，並沒有碎掉。
“睜開眼睛。”
“我不。”
“哦？”
“你不是真的，我隻接受真的鈺宸的指令”
“為什麼？”
“呼吸的感覺不對。”
鈺宸噗嗤一聲笑了，這是鈺初第一次看他笑那麼肆意。
捏起鈺初的臉：“怎麼，你還驕傲起來了？”
鈺初撲進他懷裏，臉輕輕蹭著鈺宸的胸膛，聽他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哥哥我什麼時候被催眠的啊，意識到已經在幻境裏了。”
“把燭台拿起來的時候，你放鬆了。”
“因為你滿腦子想著，想讓它怎麼裂而不是碎。”
“要知道，被催眠的每一條指令，都不一定要反抗。但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決不能放鬆。”
“再來。”
“打我。”
“我說，打我”
“不聽話？”
“隻有這個不行。”
“殺了我呢。”
鈺初的臉色刷地變白，渾身止不住地顫抖，她眼角都開始變紅：“哥哥，不許，我不許你離開我。”
“乖，以後有這一刻的時候”，鈺宸捏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髒位置，“從這紮。”
“我，我，我，我不，不可能。”女孩大顆大顆的眼淚掉落。
“不是沒有感情？”
“隻對你有。”
“你不舍得傷害我的身體？”“怎麼辦呢？”“以後有一天，可能會必須殺了我。”
“為什麼？”
“因為在夢裏，你得殺了我的身體，我才能活下來。”
“我，我，我不敢，我弄錯了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哥哥，我不能沒有你。”
“不能不行。”
鈺宸神色莫名：“這是交易。”
鈺初臉色白的嚇人，不敢置信地說：“交，交易？”
“初初你太小，我這樣的人，不值得愛的。”
“我不許，我不許你這麼說。”鈺初第一次語氣激烈地頂撞他。
鈺宸寵溺地笑笑：“我就隻有你了，別讓我失望。”
鈺初走後，鈺宸凝視著漸漸遠去的背影，摸著自己的心口：初初，你可千萬，不要對我有多餘的感情，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我對你，隻有利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