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等喻沐上前安撫,阿蘭公主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她這也跑得太快了吧!”喻沐隻感覺剛剛他麵前出現了一陣風,等那陣風停下之後,阿蘭公主便已經消失了。

“剛剛這人,身份應該不低。本來還想著從她這裏套一些有用的線索,沒想到她自己就跑掉了。”楚清書從喻沐的身後走了出來,順勢十分強勢地摟了下他,結果收獲了喻沐一個白眼。“抱歉,我都忘了我不該這麼做的。”

喻沐似乎也沒想過要發怒之類的,他撓了撓頭,望著楚清書說道:“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過師弟,我們已經混了進來,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呢?”

楚清書笑了笑,他背過手,走到了大街上:“不如我們先去喝一杯?”

喻沐心裏雖然痛斥楚清書這種摸魚的行為,不過他自己卻也已經邁開步子,走到了楚清書身後。

阿蘭公主剛剛幾乎是倉皇而逃,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繼續呆在那裏會發生什麼。

不知為何,當她與楚清書呆的越久,她就發現自己越發會失去理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磨滅自己的個性,然後強迫她成為那個男人的附庸一樣。

阿蘭公主自然不願意讓自己變成這樣的人,實際上她對自己的人生早都有了不一樣的規劃。

她要擊敗安德,成為惡狼嶺有史以來第一個女性統治者。

至於男人什麼的,和她的成功比起來不值一提。

冷靜下來的阿蘭公主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後便開始分析了起來。

那兩個不懷好意的修士會不會已經進來了?

她推開窗戶,目光落在了那逐漸陰沉下來的天空上。

她不禁開始擔憂,這兩個人該不會真的推翻了惡狼嶺這麼多年來的統治吧?

想到這裏,阿蘭公主就更加警覺了起來。

雖然說她一直不認可自己的父親向魔尊俯首稱臣的做法。可她也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家人慘死在自己眼前。

相比於關懷天下,她自認為自己更在意的還是這個小家。

想到這裏,阿蘭公主喚來了自己的幾個親信,順便給他們安排了幾個任務:

“你們幾個這些天就蹲守在關內所有的酒館裏,不管大小都不能錯過。”

那幾個親信全都抬起頭來,這一群爺們兒誰又不曾流連忘返在酒館呢,他們怎麼都想不通阿蘭公主為什麼要把他們安排到那裏。難不成是想要釣魚執法?

看著他們眼中的疑惑,阿蘭公主便開始向他們解釋道:“我接下來要說的東西很簡單,如果真的有人進來了,以他們謹慎的性格絕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就衝進來。很顯然,他們應該先了解這裏的布局,再去打聽我父親身邊的人員配置,最後才能製訂一個翔實又準確的方案。畢竟我們惡狼嶺的戰鬥力,可不比隻有幾個魔將駐守在那裏的羊城差。”

幾個親信再度抬起頭來,這一次全都是佩服地看著阿蘭公主。

果然,不愧是他們的大王桀看中的人,難怪她可以從那麼多孩子裏脫穎而出。更是讓桀忽略了她的性別,給予了她重用。

“而酒館應該是整個惡狼嶺收集信息最方便的地方了,那裏魚龍混雜,再加之如今我們的言論管控也不算嚴格,總是會有人透露消息的。”

與此同時,楚清書坐在一家生意不錯的酒館裏,先是給自己和喻沐點了一桌子菜,接著又要了一壺酒,輕聲道:

“這人啊,最難管住的就是這張嘴。所以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在這裏等著,總會有人堅持不住,把我們想知道的東西說出來的。”

聽他這麼說,喻沐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的確,如果我們真的想要解放惡狼嶺,光是武力突破其實不大現實。惡狼嶺畢竟是鬼影宗的要地,又經營了這麼久,如果隨隨便便就被我們攻克了,那反而會讓我覺得咱們距離殺死魔尊都不遠了。”

喻沐一邊說,一邊用自己的耳朵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訊息。

作為一個修仙之人,他可以毫不費力地聽到這整個酒館裏每一個人的喃喃細語。

當然了,他和楚清書的聲音想要被人聽見卻不容易,除非對方的修為高於他們。

這也是為什麼喻沐和楚清書敢在這裏大聲密謀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