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床?”喻沐臉上的每一根毛孔都寫著抗拒:“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嗎?我們不缺錢。”
老板娘稍微呆滯了一秒,沒想到大半夜真會碰上錢多的傻子。“的確沒有多餘的房間了,剩下的這間是我們店最好的廂房。就算是三個人,那也能住下的。”
她似乎看出來楚清書是拍板的那個人,三步做兩步地走了上去:“公子,這麼晚了,就算想去別處,那也得有得去不是?難道你們想就這麼在外邊遊蕩?我看這位公子弱不禁風的,若是著涼了那可就難辦了。”
喻沐很想解釋自己沒有看起來那麼柔弱,不過楚清書卻已經做下了決定:“就住那間吧!不過你多拿一床被子來。”
老板娘沒有多問,開心地收下了錢。
喻沐跟在楚清書後邊,對於那多的一床被子已經有了猜測。
他記得楚清書是個有潔癖的人,他肯定不會讓自己跟他睡在同一個被窩。
也就是說,楚清書讓他打地鋪?喻沐倒覺得挺好,他修煉那麼久,別說睡地上了,就算是睡在冰上都能入睡。
可他沒想到的是,楚清書進屋之後,迅速地將被子在地上鋪好,接著自己躺了上去。
“那個,”喻沐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其實我可以打地鋪的。師弟,這種事讓我來做就好。”
楚清書腦子裏完全沒考慮過讓喻沐打地鋪,他下意識地認為自己應該保護喻沐。
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楚清書才反應過來,喻沐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而是一個和他一樣修煉了千年的男人。
“師兄,你誤會了,我不是看不起你。隻是師弟我修煉的功法,讓我的火氣比一般人旺盛。隻有貼著這冰涼的地麵,才能讓我靜心下來。”楚清書說得情真意切,差點就把喻沐糊弄過去了。
然而喻沐是看過書的人,當然知道楚清書在騙人了。而且他這番話,喻沐又是聽過的,那是楚清書在拒絕一個想要吃他豆腐的女魔頭說的。
怎麼這些話都變成跟他說了?
奇怪!
不過喻沐並沒有拆穿楚清書,他胡亂地應了一聲後,便吹熄了桌麵的蠟燭。
一夜無話。
離開慶鎮後,楚清書也不再裝作普通人,直接召喚出了他背著的那一把鐵劍。
“師兄,你可知道我這是什麼鐵劍?”
我知道,喻沐在心裏碎碎念,你這是絕世神兵。可他不能說:“不知,看起來挺普通的。不過師弟陪伴了它千年,現在的它肯定有所變化。”
喻沐這番話說得楚清書心中一喜,他很得意地勾起嘴角:“師兄謬讚了,不過它的確和一般的鐵劍不同。”
隻見楚清書用手指輕輕地劃過鐵劍的劍身,它刹那之間就變成了一把可以容納他們兩人的巨型鐵劍。
“師兄應該還沒體驗過禦劍飛行吧?”楚清書現在的模樣特別像跟別的小朋友炫耀自己的變形金剛的小孩子:“今天我讓你體驗體驗!”
在修真界,禦劍飛行是隻有元嬰以上的修士才能學會的高級法術,楚清書這麼得意也能理解。
而喻沐雖然從書上看過,可自己也的確沒禦過劍,聽楚清書這麼一說,倒也期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