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星光綻放,滾滾濃煙升起。
在北狄邊境的一座烏坦城中,血腥和暴力充斥了整座城池,百姓們七慌八亂,拉著趕車的破爛小四輪,扛著裝布履衣裳用的麻袋,手裏牽著未成年的孩兒,旁邊跟著那七老八十的老媽媽。此時,東門已經被攻破,北狄的軍隊衝入城內,喊殺聲和刀槍劍戟碰撞的鏗鏘聲響徹了整個東門口。
“兄弟們給我上,為了我們的家庭,為了我們身後的老弱婦孺,今天我們必須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逃離時間。”
說話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年男子,他也是整個烏坦城的主要將領之一。
“快看,是李將。”
一個小士卒興奮的說道。
沒想到李將軍竟然親臨戰場,就在不過十步的牆頭拿著話筒對著下麵的戰士喊話:“兄弟們,今天我們的努力就是明天家人的無憂無慮,今天我們衝鋒,明天百姓都會銘記我們!英雄不需要豐功偉績,隻需恪盡職守就好!”
守城的士卒在李將的鼓舞下,人人像打了激素的猛虎一般,忘卻了疼痛,忘卻了恐懼,戰場還是那個戰場,但是戰場上的戰士卻不再是以前的那幫戰士了。他們身披不見蹤跡的鎧甲,等待一聲口號,那一聲足以讓他們變身鎧甲勇士的口訣!
“為什麼還沒有徹底攻下烏坦城,進了城門都能被打出來?你們是吃幹飯的麼?還想不想在我北狄生活了?或許,你們想回去之後,被後代所不齒,被百姓所厭棄,被舉國嘲笑麼?真可笑!”
北狄一位將領對著手下的幾個營級幹部怒斥道。
“稟告將軍,我們本該勢如破竹,直取敵人大本營的,可是,城頭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將軍,就是因為他,敵方士兵就像發了瘋一般向我們的將士撲來,我們原本攻入城池的軍隊也不多,而且在攻城的時候又個個身受刀劍之傷,肌膚之痛,所以不敵,敗下陣來,為了隻損,屬下隻能暫時撤離,還望將軍定奪。”
說話的人是北狄的一名軍師,姓宋名子齊,是北狄征討中原前鋒軍的主將領耶魯齊燁爾特選的前鋒軍作戰指導員。
將軍怒火中燒,指著宋子齊說道:“你們竟然敢擅自撤離,烏坦城是我們北狄軍的首戰,也是激勵後方軍隊的開局之戰,這一戰備受上麵關注,如果拿不下,你們提頭來見。”
說話將領名叫耶魯班賽軍,是耶魯齊燁爾的大兒子,為人驕縱跋扈,做事衝動無腦,沒有什麼大才華,憑借自己父親的身份,自己也混了個前鋒將的名頭。這一戰,耶魯齊燁爾想讓自己的兒子成就豐功偉績,所以讓自己的兒子當這個有名無實的前鋒將,而軍師宋子齊才是有權有實的前鋒指揮官,所以在攻城的時候宋子齊能夠憑借自己的一句話就能讓將士迅速撤回。
“是,小將軍隻需給我三天時間,我必拿下烏坦城,否則後果我一人承擔,以軍令狀為證。”
宋子齊雙手作揖,長袖在空中微微飄蕩。
耶魯班賽臉上露出一絲恐懼之色,隨後又恢複了平靜。
“軍令狀就免了,但是我限你三天之內必須拿下烏坦城,否則,你這個軍師將受軍刑,負主要責任。手底下的這些將領也會受到相應的處罰。”
宋子齊和一幫將領們作揖後退卻下了中堂。
“這是李誌的信息,他本是中原的一名小士卒,在一次烽火狼煙中,因為跟隨將領立下赫赫戰功,所以被提拔,受中原太尉魏赤候的重用,特派來守護邊疆,現任烏坦城守城大將。今天就是這個人妨礙了我們的攻城大計,看來這個人在屋坦城將士心裏的地位不容小視,應該也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今晚你們發布懸賞令下去,就說,誰能拿下李誌人頭,賞金萬兩官升一級。”
一名營長說道:“那烏坦城,城牆高聳入雲,那將士勇猛異常,我們又如何能夠拿下李誌人頭呢?況且李誌是敵方的首腦人物,也不會輕易的拋頭露麵吧。”
宋子齊說道:“這個問題說的很好,我們如果正常攻城,那取下李誌人頭當然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誘他下來呢?或許我們抓了他的妻兒老小呢?他不會看著自己的妻子孩兒慘死吧,隻要我們放出消息說,李誌母女都在我們手裏,如果不立刻放下武器縛手待擒,妻兒老小必身首異處。他又情何以堪。”
第二天天明,軍營中人人歡呼雀躍,個個興致勃勃,從軍多年,軍功也是有大有小,但是在這次發財的機會麵前,每個人都磨拳擦掌,如果想要衣錦還鄉,如果想要一戰成名,那麼,當機會到來時就要狠狠的抓住,才能成就萬古功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