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原先想象的還要差勁,果然這種情況在紙上是沒法完全了解的。”李玄鈺這樣說著,眼神中迸射出幾分野心。
寇元華笑道:“但是感覺你卻很有信心呢。走吧,進去趕緊休息休息,就沒見過你這樣趕路這麼急的。”
說著,就招呼白芍和白蕪兩人跟她進去。
李玄鈺走在寇元華身邊,故作哀怨道:“也不知道這麼著急趕路是因為誰呀,到了哪個地方都要過去遊玩考察一番的人大概是——我?”
白芍白蕪二人聽到李玄鈺這哀怨的話,在寇元華身後憋著笑。
寇元華則是瞪了李玄鈺一眼,徑直往裏走去。
因這兩個月裏寇元華主仆三人與李玄鈺相處的也算愉快,如今白芍和白蕪也常常會與李玄鈺談笑幾句。如今寇元華進去了,李玄鈺還不緊不慢的在外邊走著,白蕪調笑到:“大人還不快跟著夫人,若是夫人生氣了,大人又要費工夫哄了。”
這件事說的是在路上的時候,李玄鈺因為騎馬累了,要進來坐馬車歇歇。當時趕路大約有一個月了,李玄鈺一進馬車,就說道:“我都忘了,這獸皮和地毯還在這鋪著呢,下一趟換馬的時候把車一塊換了吧。這都鋪了一個月了。”說著,還一臉嫌棄的表情。
寇元華聽李玄鈺這樣說很是生氣,“一個月怎麼了,嫌髒了是嗎?嫌髒別坐,出去騎馬去,我還沒嫌你一身土進馬車呢。”
李玄鈺笑道:“不嫌棄不嫌棄。”然後就笑嘻嘻的靠在了馬車上。
寇元華看他一副痞子模樣,也沒搭理他。
可是之後在換馬的時候,李玄鈺卻讓人把馬車也一道換了,給裏麵也鋪上了新的地毯和獸皮。
寇元華一看見車換了,就知道李玄鈺肯定是先那獸皮和地毯髒,可是她想留著,因為當時她難受了一天之後看到車上的布置確實很受感動。再說,日日在外邊餐風飲露的也幹淨不了。
她掀開簾子上了馬車,見那獸皮和地毯果然換了新的,寇元華心裏很煩,卻也沒法發作,隻是不搭理李玄鈺。李玄鈺也不知道怎麼惹了寇元華,正好走到了野外,便日日帶她遊曆山水,捕獸獵雞。
這麼幾日過去,寇元華也不再與李玄鈺生悶氣,日日歡聲笑語好不快活,很快到了下一座城。
到了城裏,修整了一夜,寇元華上馬車時發現李玄鈺又把車內的布置都換了,便忍不住問李玄鈺這樣換獸皮和地毯就不嫌浪費嗎,隻是口氣衝了些。
李玄鈺很奇怪寇元華為什麼這麼生氣,就算他把那些東西丟了,也不過是花些銀子的事兒,何況他也沒有那種奢靡的壞習慣,隻是愛幹淨了些,難道是獸皮品質不好?
想到這個,他上了馬車,摸了摸坐墊道:“這坐墊我安排他們買的都是差不多的呀,都是照這第一次我買的那個質量來的,怎麼換一次你生氣一次。這獸皮質量也可以呀。”李玄鈺是真的有些疑惑了。
寇元華都要被他氣笑了,“沒有說這獸皮不好的意思,我隻是說,”寇元華想了想,隱去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你這樣隔幾日就要換一次車內的布置,然後那些東西其實也是可以用的,你就這麼丟掉,不嫌浪費嗎。”
李玄鈺聽完寇元華的話後,道:“怪不得人道無奸不商呢,你竟打那獸皮和地毯的主意。我沒扔,換下來交給他們洗了,等我們到朔州時,他們也會把這些東西送到。我又不是那種驕奢淫逸的公子哥兒,夫人真是想錯我了。”
聽到李玄鈺說沒扔,還會送到朔州,寇元華的臉色變得好看多了,道:“原來如此,還以為你將那好好的東西就都扔了,實在是浪費。”
到這裏,寇元華同李玄鈺生悶氣這一回才算結束。
回想到路上這些事,李玄鈺越發覺得女人心海底針,不可推測,又怕寇元華生他的氣,就趕緊跟了進去。
李玄鈺快步走著,走在寇元華的身旁,道:“夫人走慢點,為夫都快跟不上了。”
寇元華卻道:“跟不上正好,把你甩的遠遠的才好。”
走到臥房門口,李玄鈺推開門,看了看道:“這裏麵是按我的吩咐布置的,他們應該是把裏邊東西都換了。”說著,就走了進去。
寇元華打量了幾眼這臥室,道:“這倒像是你的風格,那個魏木金是你的人吧。”邊說邊坐在了那上好的梨花木做的凳子上,摸了摸桌上擺的紫砂壺,倒了兩杯水,自己拿了一杯,遞給李玄鈺一杯,“這裏的下人倒是懂事,水溫正好,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