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李玄鈺匆匆從床上坐起,隨意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就離開了綺紅閣。
寇元華一早就醒了,再無睡意,便早早就起了床。寇元華不習慣被一大堆人圍著伺候,隻留下白芍和白蕪兩人為她梳洗。
洗了臉後,寇元華坐在銅鏡前,看到自己臉上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手指不禁就撫了上去。
白芍也注意到了寇元華眼下的黑眼圈道:“小姐昨夜該是沒睡好,竟有了黑眼圈。”
寇元華道:“無妨,一會兒遮一下就好。還有,白芍白蕪你們倆是與我一同過來的,你們的所作所為也就代表著我。以後不要再喚我小姐,依著規矩叫我王妃吧。”
白芍和白蕪對視了一眼,明白了寇元華話中的意思,齊聲道是。
見狀,寇元華便吩咐繼續梳妝,白芍和白蕪按她的要求妝發都弄得很是淡雅。剛梳妝完,李玄鈺就回來了。
寇元華在銅鏡中看到李玄鈺進了屋,便起身行禮。
李玄鈺擺手道:“王妃不必如此多禮。”
寇元華隻道:“謝殿下,這是臣妾應盡的禮數。”
李玄鈺知道是他昨晚一夜未歸宿於花街柳巷傷了眼前人的心,可他畢竟一直以來都是留宿在外的,總不可能娶了王妃就改了性吧。
況且他隻有日日花天酒地不務正業才能叫皇後一黨安心,也能爭取更多的時間。如今,他已經遠離朝堂很多年了,也積攢了這麼些年實力,是時候慢慢回歸朝堂了。
他昨日不歸的時候就想過寇元華可能會因此難過,甚至會哭哭啼啼與他吵一架,卻不想看到了寇元華對他如此冷淡疏離,一時間他倒有些愣怔。
寇元華想著自己要做的事,沒有理會鈺王的愣怔接著說道:“不知殿下府中何人拿著庫房的鑰匙?”
李玄鈺回了神想:我娶的這個王妃倒是聰明,竟這麼快就想到了掌府中中饋才是最實在的。嗯,總歸人家也是這鈺王府的正經王妃,是該讓她掌中饋,理財權,清了清嗓子道:“是本王疏忽了,鑰匙我一直收著,王府的賬本在管家那裏,隨後本王讓葉白給你送過來。”
寇元華行禮道:“如此就勞煩殿下了。早膳這時候大概也好了,不知殿下是否要在府裏用早膳。”
李玄鈺看了一眼寇元華,總感覺她是在趕人,便道:“本王在外邊吃過了。”
寇元華道:“既如此,臣妾就先去用膳了。”說罷,福了福身子就向外走去,白芍兩人也行了禮趕緊跟上寇元華。
看著寇元華和兩個丫鬟漸漸走遠的背影,李玄鈺覺得寇元華不同於他以前見過的那些女子。以他調查所知,寇元華在家中也並不受寵,生母早逝,倒是有一個頗有才華的弟弟,可也並不能幫到她什麼。安國公對後宅之事頗為糊塗,在繼母的手下討生活,不容易啊。
這麼想著,李玄鈺喊道:“葉白。”
葉白從屋外進來,向李玄鈺行了禮,問道:“殿下有什麼吩咐?”
李玄鈺道:“你把庫房的鑰匙和王府的賬本給王妃送過去吧。”
另一邊,寇元華在膳廳用著膳,膳廳外邊的侍女進來通傳說葉白過來了。
寇元華一聽是葉白,便讓趕緊請進來,放下了筷子,心想該是過來送鑰匙和賬本的。
葉白進來後先行了禮,然後拿出一把鑰匙向前呈遞道:“王妃,殿下派屬下來將庫房鑰匙和王府賬本給您,這是府內庫房的鑰匙。”
寇元華向白蕪使了個眼色,白蕪點頭上前接過了葉白手中的鑰匙。
葉白從袖中拿出一本書道:“王府賬目繁多,屬下手中這本賬記得是王府裏各項開支的大類,根據上麵的記載可以去找具體的賬本看,也方便些。不知王妃是去賬房看賬,還是讓人把您要翻看的賬本搬過來。”
寇元華道:“等本宮看的時候自去賬房去看,先把這個賬本拿過來。”
葉白應了聲是就走上前去,在寇元華前麵三步的地方停下,躬身雙手將賬本送到寇元華眼前。
寇元華抬手拿起了賬本。葉白後退了幾步,站在了離寇元華不遠不近的位置。
寇元華看到葉白這般恪守禮儀,心中不覺讚歎,又道:“葉白,辛苦你走這一趟,回去後替本宮告訴殿下,本宮定會管理好王府的。”
葉白俯身道是,然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