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涼雪總算明白了涼冰的來曆，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這麼算下來，你來到這個時空足足三萬多年？不回去了嗎？”
“我倒想問你，鶴熙，凱莎，她們倆現在在哪兒？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到她們。”涼冰反問。
涼雪細眉輕蹙：“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也不知道鶴熙在哪兒，至於凱莎……嗬，你應該去博物館，好好讀一讀史書。”
“我知道，你想說兩萬多年前，你幹掉了自己的姐姐，神聖凱莎，是吧？”涼冰冷冷一笑。
“那你還問什麼？”
涼冰支著螓首，輕笑道：“我怎麼感覺凱莎對你放水了呢？當初對付我的時候，她可是凶狠異常呢……”
“那是你技不如人！我莫甘娜，就是比你強！”涼雪滿臉驕傲地說。
“嘖嘖……你現在的蟲洞技術隻有二代的水平吧？”涼冰細細打量了一番涼雪，平靜道。
“你懂什麼？”涼雪心底一驚，但依舊嘴硬。
“凱莎飛升的時候，就因為創世神格的關係，踏入了二代蟲洞技術的門檻，你說你幹掉神聖凱莎是在兩萬多年前，而凱莎飛升是在三萬多年前，我不相信，那個碧池整整一萬年，蟲洞技術會毫無寸進？”
“你……”涼雪有些噎住了，一直以來她都為幹掉凱莎感到驕傲，可現在，她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
“而且，除了創世神格之外，凱莎還融合了女武神，天使神和光明神的神格，精通劍術，理解超凡，你確定自己真的能打敗她嗎？”涼冰的語氣十分平靜，但也十分肯定。
“別再跟我提她！”涼雪突然情緒激動地站起身，聲音顫抖著說道。
盡管涼雪極力掩飾，但涼冰還能看出她內心深處的痛苦。
涼冰這才注意到，先前在涼雪麵前談起凱莎，她的回答總是比較隱晦。
“小東西……後悔了吧？”涼冰輕笑道。
“別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涼雪顯得十分激動。
“好了，你要知道，雖然我和你來自不同的時空，但你所經曆的，我都曾經曆過，所以，你心裏的感受，我都知道……”涼冰語氣認真起來。
涼雪失神地坐回椅子上，整整兩萬多年，她的心底總會有那麼一絲空虛與寂寞。
“你走吧，讓我靜一靜。”涼雪平靜下來，語氣柔和了許多。
“好吧……”
既然涼雪也不知道鶴熙，凱莎現在在哪兒，那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必要了。
“等等！”涼雪突然叫住了涼冰。
“怎麼？”
“欠我的十二萬八什麼時候還？”
“還？嗬……你確定要用這個字？”涼冰笑道，沒想到剛才還在傷感的涼雪又突然不正經起來，這一點倒是和自己很像。
“不還也可以，找到她的話要告訴我。”涼雪轉身望向窗外。
“哦？誰啊？我聽不明白啊？”涼冰故意問道。
“碧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