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抱住它,揉了揉它的大腦袋。
“奧對了,你身上有沒有傷,給我看看。”
“放心好啦,都是一點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事,你再晚點兒看我都要愈合了。”
它大方伸出爪子,另一隻爪扒開長長的雜毛,露出了內裏的軟肉。
有幾道傷口正在慢慢自愈。
“小魚兒你不知道,我現在還沒有長大,等我成年了,就能幫你打更多更厲害的妖怪了,所以你可一定要用更多好吃的喂我,這樣我就能更快一點長大,變得更厲害!”
“沒問題!”
她收起妖丹,抱著霸霸回到岸上。
既然她已經吸納了燕兆做盟友,沒道理還把霸霸的真實身份對他隱瞞,況且它的真身經過剛才的廝殺,想必他也看到了,瞞也瞞不住的。
等她尋到燕兆的時候,他正背對著她,恰好擰斷了一個來犯者的脖子。
眼見那人軟綿綿地倒下,脖子呈現極其扭曲的弧度。
他笑了笑,蹲下身子將手在那人的衣衫上抹了抹,沒有回頭,語意欣然:“師姐你來了啊,你瞧,你布下的任務我都有好好完成。”
擦完了手後,他順便將那人的屍身融化,發現血水裏靜靜躺著一顆黑紫色的妖丹。
看來還有意外收獲,這一顆妖丹送與她,她一定會十分歡喜。
他拾起了那顆妖丹,擦淨上麵殘留的血汙,轉身走向池魚。
她見他過來,正打算開口向他說明霸霸的事,結果被他話音打斷。
“師姐,你瞧,這是意外之喜,送與你。”
他手掌平攤,掌心是那顆紫黑色的妖丹。
少年身上還帶著剛剛殺完人的煞氣,但麵上卻是純然的欣悅,幹淨得不可思議,這極大的反差教她有些心驚。
雖說對敵人毫不手軟並沒有錯,可他這副理所當然,對此隨意又無謂,甚至樂於其中的樣子無聲地說明著他與旁人天差地別的心理。
天真得殘忍,這是不正常的。
況且她之前就在心裏立下原則,隻取來犯者的性命,但絕不覬覦他人的東西。
“不,我不要,你留著吧,我沒想過通過這種方法獲得妖丹。”
她對他搖了搖頭。
燕兆嘴角笑意凝住,“為什麼?是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他是敗者,其所有物自然就是贏家的戰利品。既然是我的東西,我將它當作饋贈送與你不是理所應當嗎?”
“不,你說的沒錯,但我可以選擇接受與不接受不是嗎?我既然之前就在心裏立下原則,不通過這樣的方式來獲取妖丹,那麼我就得遵守它,無論它在別人看來是不是滑稽可笑,你明白嗎?”
她憑著自己的本事,憑著自己的靈獸,通過真真切切的搏殺而獲得來的妖丹才更有價值不是嗎?
“師姐總是這般……教我心服口服。”他唇邊重新綻了笑,將那顆妖丹收入了囊中。
他喜歡她這副堅持初衷的模樣,但他更想看到她的規則被別人視若糞土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加上那顆黑紫色的妖丹,他手中已經有了四顆,但他不急著出去,他有把握讓師姐同他一起在前三十名之內。
他現在更想做的是,收集妖丹,在別人遍求不得的時候亮出,讓那些人按著自己的想法自相殘殺。
想看她堅守的原則被別人棄如敝履,想看她的初衷被打破。
想得心裏發癢。
他舔了舔後槽牙,暗自按耐住內心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