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揭過不提,奈何他非要自討沒趣。
“顧道友是醫修,自保能力尚缺,落下隊伍一個人根本無法麵對那天災,我回去尋她,不想正巧看到你救走她。
等我回去的時候大家都不見了蹤影,我又突遇蠍潮,之後便遇到密利伽羅,告訴我第一道試煉已過,帶我來此地。”
聽她說看到他救走顧秋後,燕兆頓了頓。
隨後想起了什麼,嘴邊噙起了然的笑,一步一步朝她踱來。
“似乎從一開始師姐剛見到顧秋時便開始有些不一樣了,方才話裏也像是帶著控訴一般,怎麼,師姐這是醋了嗎?”
他腳步一直未停,堪堪到她跟前才止住。
眸子牢牢盯住了她,不肯放過她麵上任何情緒。
“我有何可醋的,倒是你,若是喜歡人家可要好好對待。”
她向後退了一步,刻意要與他劃清界限似的。
他有意試探那又如何,命定情緣在前,他若是對顧秋動心了還對她說這樣模棱兩可的話便著實該揍。
沒聽到想要的答案,燕兆瞧著離他一步之遠的姑娘,手指下意識摩娑她銀燈節送他的扳指,舔了舔後槽牙。
想疏遠他麼?
好,好得很。
“時候不早了,燕兆便不多叨擾師姐了。”
他裝模作樣地拱手施禮,麵上帶著淺笑,卻在轉身的刹那,收起所有情緒,眼裏死寂一片。
她看著他衣角消失在門口,突然感受到腕上的變化,抬腕看了看手繩。
最裏麵的那顆紅豆顏色較其他兩顆相比已經明顯變深了些。
果然命定的就是不一般麼,兩人才認識這幾天便讓紅豆變了顏色,她之前幾個月的努力也隻是恰恰讓紅豆多了絲縫隙而已。
感受到池魚的低落情緒,原本在一旁殿內到處搗鼓的霸霸小跑過來,大頭拱了拱她的褲腿。
它也不明白,為什麼燕兆隻是進來說了幾句話小魚兒的情緒就低落了很多。
她察覺到霸霸的安慰,將其抱在懷裏,目光投向窗外的月。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
眾人聽令被召至一堂,琉珈最後強調,“進無妄境前需將手按在簽石上記錄下所處境界,等你們出境時也同樣在此石記錄,它會顯示你們最終的排名。”
眾人領命,一個個按要求將手按在那方褐色長石之上,石麵發出了璀璨的光,示意記錄完畢。
而後琉珈揮袖,一卷繪著山川流水,人間百景的畫卷徐徐展開。
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走入了那繪卷中。
其中有不少和池魚一樣帶著契約靈獸的,都被下了禁製,在境中無法任何方式幹預契主造化,既保證了試煉的公平也避免了靈獸與契主分離而可能造成的騷亂。
看著師兄師姐他們一個個踏了進去,池魚走到卷前,摸了摸肩頭徹底和普通貓貓無異的霸霸以示安慰,也跟著進了無妄境。
一陣柔光包裹住池魚周身,意識陷入了混沌。
半晌,等眾人全都進了無妄境,琉珈正欲收了繪卷,結果被大步跨入殿內的密利伽羅攔阻。
“父上,無妄境怎麼能少了我呢?”
“從前也不見你對無妄境感興趣,與父上說實話,是不是見到感興趣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