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春雪看小玄子贏了,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她剛才緊張的心髒跳到嗓子眼了。
銀霜手上的馬塘草,草杆全被她捏彎了。
旁人的比賽還在僵持,給衛春雪他們爭取了短暫的休息時間,此時的太陽當空照,手裏裝飛花翅的罐子也越來越燙。
“哎,可不能讓太陽把它曬蔫了,第三輪必須讓它上場了。”
核桃鉗的狀態不好,他們要是想贏,必須讓殺手鐧登場了。
“銀霜,你快去買把扇子回來。”
衛春雪得了一把蒲扇,輕輕的搖動,給飛花翅扇風,銀霜還以為是自家主子熱了,沒想到竟然是伺候這隻蛐蛐用的。
銀霜臭著一張臉,連說了好幾聲:“這小畜生真有福氣,知道給你扇風是誰嗎?”
蛐蛐哪能聽得懂人話?它隻覺得有流通的風在吹,散了罐子裏麵的悶熱,它享受得搓動前肢。
衛春雪聽了銀霜的話,樂得嗬嗬笑。
小玄子去搶著幹活:“主子讓我來吧。”
“嗯!”蒲扇和飛花翅轉手交給他,衛春雪歇了一會兒,第二輪晉級賽全部比試完畢。
衛春雪冷眼掃過晉級的人,她在人堆裏麵發現了,在長嶺溝收蛐蛐的富商。
這個發現她倒是不意外,畢竟花了錢大肆搜羅了悍將,擔憂的看一眼飛花翅,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殺手鐧。
第三輪守擂賽正式開始了。
頭一個敢上台的人,肯定對自己的蛐蛐非常有自信,幾乎是在鑼聲剛被敲響時,就有兩個人一前一後上台了。
兩名中年男子,手掌拖著蟲罐,互相打招呼。
“別來無恙啊,秦兄!”
“少見!少見!”被稱為秦兄的人,麵色不愉,拱拱手回道。
“他們認識?”衛春雪心底才升起疑惑,下一句對話就解答了疑問。
“不知秦兄上次折損了三隻大將,本次又搜羅到什麼好蛐蛐啊?”
“哼,你家蛐蛐真是好牙口,咬死我三隻蛐蛐,今天是該清算了。”
“原來是仇家見麵啊!”衛春雪喃喃自語,分析場上的局勢。
她扯了一把小玄子的衣袖,偏頭湊到他耳邊說道:“我們晚一點上去。”
擂台上,秦姓男子對自己的蛐蛐非常有自信,壓根不用先聽叫聲,直接開蓋揭曉。
“是淡紅的梨花白!”
圍觀的人群裏響起驚歎聲,品相好的梨花白十分少見。
對手的蛐蛐在五個回合之內就敗了,他的主人知道自己輸定了,為難愛蟲受傷,在對方蛐蛐痛下狠嘴之前,舉手認輸了。
一個人接一個人的走上台,最終獲得的都是秦姓男子手裏的淡紅梨花白。
這次走上台的是衛春雪熟悉的人,那個長嶺溝收蟲的富商。
她閉上眼睛,打開五感,用心去辨別他罐子裏麵蛐蛐的叫聲。
“是烏金甲?!”
烏金甲、飛花翅、梨花白實力相近,屬於同一層級的翹楚。
衛春雪感覺這次有一場惡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