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嬸子,你們有事嗎?”
領頭的村婦被推出來搭腔:“哦,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這不是咱村來了新人嗎?大家過來認識認識。”
她身後有烏壓壓的一群村婦,有人扯著嗓子答道:“是啊,多個說話的人,大家走動走動。”
小玄子自然是好言好語的謝絕了她們的拜訪:“諸位嬸子來的不是時候,她眼下正病著,起不了身,咱家裏不方便待客。”
“咋病了?昨兒看著不是好好的嗎?”
村婦們不相信,開始交頭接耳。
“哎呀,既然病了,就更應該進屋看一眼。”
看眾人在院子外吵吵嚷嚷的打擾主子休息,小玄子也心急,口氣不悅道:“已經請大夫看吃,吃藥休息了。”
“嬸子們改日再過來吧,請你們先家去。”
嘭的一聲,兩扇木門被關上,眾村婦被拒之門外,先是一臉蒙,然後都羞惱的開始罵罵咧咧。
“我們好心好意的來望人,咋就不許我們進去呢?是小寡婦見不得生人還是乍的?”
“誰知道啊?哎,既然不受人待見,那我走了,憑白討來一頓嫌,真晦氣。”
有村婦帶頭離開,其他人也跟著散了。這一趟來小玄子家不歡而散,在長嶺溝傳的沸沸揚揚。
有些不參合別人是非的人家,隻當笑話聽一耳朵就算了。有的好事人家,則把衛春雪罵的狗血淋頭。家中男人聽不過去了,還會辯解萬一真的病了呢。
一時之間,凡有替衛春雪說話的人,也無辜的跟著一起挨批鬥。
臥在病榻上養身子的衛春雪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被腹瀉折騰得出了一身虛汗。
雖然用了老大夫的方子,病情有所緩解,但是見效不快,直到午後,她還有想腹瀉的感覺。
銀霜和小玄子一整天都陪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衛春雪,隻要主子臉色一變,他們比主子還難受。
衛春雪哪能不知道這兩人的情緒變化,雙手抱著棉被捂肚子,歎氣道:“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你們幫不了我。”
“主子,我不走,您疼我陪著您一起疼。”
衛春雪聽罷,說不感動是假的,她扯了扯嘴角,笑罵一聲:“傻子。”
“罷了,隨你吧。”
“小玄子,你去替我看一眼茶花。”
“噯好!”
現在栽種十八學士茶花,在衛春雪的心中是頭等大事,不比飼養蛐蛐,養花都是她在親力親為。
等到了半晚,衛春雪腹瀉的感覺,才有了舒緩,她鬆了一口氣,終於有了一絲食欲。
把銀霜端來的烤饅頭紅糖糊糊吃了個幹淨,慘白的臉蛋上,恢複了一絲氣色。
等晚上,再喝了一次蘿卜幹桔湯,才睡下。
一覺醒來,腹脹的感覺也沒了。
衛春雪把自己感受告訴銀霜,銀霜驚奇的瞪著眸子。
銀霜評價道:“這老大夫還真有本事,主子,我看他比宮裏養的太醫要強不少,那幫人似乎離了人參就不會治病似得。”
衛春雪雖然不記得宮裏的太醫,但她看來,能不用藥材就治好了病症,確實有本事,不枉柳溪鎮的人都推崇他為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