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姐姐沒有騙你吧。”
對上小姑娘明亮眸子,裏麵全是崇拜之色。
“我的奶嬤嬤從沒有教過我這種針法,姐姐你在哪裏學的?”
這問題可把衛春雪難住了,她在皇宮裏麵學的,該怎麼說?
想了想,隱晦的說:“我跟皇城的繡娘學的。”
“哇!”
衛春雪的衣袖被單采兒一把拉住:“姐姐你去過皇城嗎?可以給我說說哪裏有什麼好玩的?是不是很繁華,人很多?”
“唔自然是繁華了!”
衛春雪想不起皇城有什麼好玩的,不敢亂回答,隻應了最後一句。
單采兒不依不饒的拉著衛春雪要聽,麵對小姑娘的期待,她正為難不知如何開口,身後邊傳來了女子焦急的喊聲。
“二小姐?”
單采兒一轉頭,見人忙起身撲上去:“巧娘~~~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叫巧娘的女子,愛憐的摟住單采兒:“你昨夜一直看手上的茉莉花串,附近隻有此處有茉莉花,我當然過來找你了。”
巧娘目光一偏,朝身著朱瑾褙子年輕婦人看去,衛春雪順勢站起來,迎著目光走上前。
巧娘朝自家二小姐問道:“她是誰?”
“她就是串花環送我的姐姐。”單采兒如實回答,一隻小手緊緊牽著巧娘,戴花環的另一隻手,抬起來展示。
此時茉莉花環過了夜,被壓扁了,沒有最初戴上時的花姿,單采兒舍不得扔掉。
端看這女子雖然穿著樸素,卻難掩姿容出眾,巧娘目光一閃,向人見禮:“多謝大娘子,不知如何稱呼?”
“大娘子?”
哦對,衛春雪想起自己以出嫁的身份,可不就是民間百姓口中的當家娘子嗎?
“我姓張。”
巧娘又是一禮:“見過張大娘子,我該領著小姐歸家了,若晚了奶嬤嬤會怪罪。”
衛春雪點點頭道:“不妨事,有緣再見。”
單采兒卻是一臉委屈:“不要回去,我還沒串茉莉。”
衛春雪把繡繃遞向巧娘,嘴上卻在安慰小姑娘:“改日再給你串好不好?先聽話回去。”
巧娘對衛春雪的反應比較滿意,看人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她牽著單采兒轉身,隨意的瞟了繡繃。
“嘶~這是你繡的?”
繡繃上有一處明顯技藝純熟,與其他處截然不同的針法,巧娘一眼就發現了異樣。
衛春雪坦然承認:“是我繡的,怎麼了?”
巧娘臉上浮現了一絲敬意:“大娘子,可以請您到家裏坐一坐嗎?”
單采兒一聽大姐姐被邀請回家,還在委屈的小臉換上笑顏,掙脫了巧娘的手,轉頭去拉衛春雪。
突然被軟乎乎的小手牽著,衛春雪不忍心拒絕突如其來的邀請。
“好吧,恭敬不如從命,叨擾了。”
巧娘大喜:“是我冒犯了才對,請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