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米粥舀了滿滿一碗,衛春雪捧在手裏,溫度剛剛好。
不用勺子,直接就著碗直接喝,小米的香氣縈繞唇齒,熱乎乎的食物下肚,渾身都暖和起來了。
喝完了小米粥,衛春雪心情舒暢的放下碗道:“為難你們想著替我去抓藥,以後不必破費了。”
“還有粥,以後也不必一直守著火,太浪費柴了,咱們每頓按時吃,不用特意留了。”
銀霜聽了,表麵上點頭稱是,但心底卻沒有真的聽進去,在她的心裏自己主子是梁國尊貴的女人,浪費一點柴火算不得什麼,哪怕用蠟燭當柴火用,估計也沒有誰敢說一句不好吧?
吃飽之後,衛春雪盯著銀霜把爐火上煨的湯藥處理幹淨,這才放心回屋休息。
躺在舒適柔軟的床鋪上,衛春雪感覺一切都很不真實,她的真實身份竟然是梁國太後?
即便她自己心中還是存疑,但是看外頭兩人的做派,她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處處小心,處處唯命是從,動不動就朝她下跪磕頭,怎麼看都不像刻意裝出來的。若是騙子,騙子也不敢拿太後來打晃子吧?
想罷,衛春雪安心入睡。
第二天,一覺睡到自然醒。
這次門口沒有再蹲著人,衛春雪拍拍胸口,心情愉悅的到處逛。
小玄子的家全是用的青瓦,比石大根家好了不知多少倍。有一間主屋,她在住,另有兩間廂房,雜物間、火房、茅房等都是分開的,配置齊全。
衛春雪覺得他家和段月兒的夫家房子差不多了,若說屋子裏的成設,隻怕還比段月兒夫家要好上幾倍。
“主子,站在風口冷,隨我進屋吧。”
身後傳來銀霜的說話聲,衛春雪後頭看見她手裏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洗臉水。
“主子,我來伺候您梳洗!”
衛春雪仍然拒絕道:“不必,我自己來!”
銀霜聽罷,十分委屈的掉眼淚:“是我不得用了,主子才這般嫌棄嗎?主子您說我哪裏不好,我改還不行嗎?”
衛春雪連忙擺手辯解:“不是,你哪裏都好,我已經習慣自己梳洗了。”
銀霜聽罷,心裏如針紮一般,狠狠的疼了一下:“主子您別這麼說,我有愧,伺候您原本是我的本分。”
“主子,就讓我在旁邊給您遞帕子也行啊!”
衛春雪爭辯不過,隻好點頭應允了。
洗臉梳頭說簡單也簡單,說不簡單也有自己的複雜。
銀霜在旁邊靜靜看著,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了。
“主子啊,您梳的發髻為何如此奇怪?讓我來伺候您梳頭吧!”
衛春雪自從蘇醒以後,都是隨便用梳子刮刮散亂的頭發,很少重新盤發,隨意發髻的樣式很簡單不美觀。
她這次沒有再推辭,端坐在鏡前,看銀霜給自己梳了一個少女的發髻,她覺得不妥,立馬提醒道:“重新梳一個婦人頭吧。”
銀霜手上動作一頓,最終散了發髻,重新梳了婦人頭,這一次衛春雪才滿意的點點頭。
銀霜皺眉勸道:“主子,您現在才十六歲,為何一定要梳這麼老氣的發髻?這又不是在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