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大怒:“你簡直不可理喻,那錢是你的嗎?你算什麼東西!張水娘是不是你張家的親戚,你心裏沒有數嗎?”
張氏喘著粗氣,伸手指向衛春雪:“戶籍我已經給她上了,她就得叫張水娘,你不服氣,自己也去撿一個姑娘啊!”
石大根被吵得頭大,他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搶錢又指的是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大伯娘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短見女人。
“大伯娘,別跟我娘一般見識,天色不早了,我送回去休息。”
他連說帶勸,好不容易把人拖走了。
張氏不顧形象,叉著腰仿佛如鬥勝公雞一樣得意。
看向衛春雪,眼神流露貪婪。
“你一個小姑娘身上揣錢容易丟,還不趕緊把錢交給我保管?”
其實衛春雪留了一個心眼,故意沒說餘下三兩的事,但她沒想到,還是引來了一場混亂,看來她要掙更多的銀錢傍身才行了。
有個這個想法,衛春雪往身上摸,掏出2兩丟給張氏。
張氏得了銀子,放在牙邊狠狠一啃。
“好好好,是銀子。”
衛春雪借機,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從今天起,我屋裏得點燈,不然趕不上進度,貴夫人動怒,咱們擔待不起。”
張氏得了錢,自然不在意她點燈的要求,滿口答應好,小跑著回屋藏錢了。
衛春雪深深歎氣,若不是這個老大娘鬼話多,罵人難聽,她今天連這2兩銀子都不想交出來。為了晚上能點油燈,她付出的有點多。
回到屋子裏,衛春雪把包袱打開,把筆墨紙硯,依依擺放在粗糙的木桌上。
“墨錠是最普通的油煙墨,筆頭是一般的鴨毛、紙顏色暗黃、摸在手裏粗糙、還有肉眼可見的雜質”
衛春雪細細的打量一番後,有股說不出來的嫌棄。這些東西在她眼裏如破銅爛鐵一般。
“不過,仔細想想,總比拿樹枝在地上寫字好太多,哎!將就用吧。”
一邊說,一邊數張的張數。
“隻抄一卷《吉祥經》卻給了一遝紙,可見這種紙是最便宜的那種。”
“這主薄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叫我抄經給我錢,繞了一大圈,卻給我一堆差勁的文房四寶。”
衛春雪搖了搖頭,拿起《吉祥經》的帖子看。
“怕我不會背才多給的吧?字寫得真潦草,廢棄的紙都比我手裏的好喲。”
衛春雪對於主薄夫人的用意耿耿於懷。
不多時,石大根回來,咚咚敲響了衛春雪的房門。
“水娘,到底是怎麼回事?能給我說說嘛?”
衛春雪眼下沒心情應付他,聲音慵懶:“錢已經給你娘了,你自己去問她吧。”
石大根又跑去問他娘,換來一頓臭罵。
鬧了個裏外不是人,夜晚石大根落寞的坐在院子裏,看著兩扇拒他在外的房門,差點氣哭了。
“你們今天是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呀!”
“我招你們,惹你們了?都拿我撒氣!我容易嘛我!”
吐槽的話,無人搭理,石大根自討沒趣。